江尤皖精准从江瑾伊娇颤沙哑嗓音中捕捉到愤怒,没有半点威慑力愤怒。
她嗓音略微温柔些:“佣人给小姐泡药,但好像去忙别事忘记,怕药凉,所以就擅自给小姐送上来。”
江瑾伊视线顺着她话往下挪些,当真看到她手上端着水杯和药片,下愣住,脑子转不过来似呆滞着。
怕药凉,所以就擅自把药送上来
“你”
江尤皖:“该吃药。”
“走开”
江尤皖摸索着小心翼翼把药放在床头柜上,但她并没有走,而是伸出手轻轻掀掀江瑾伊被子,带着诱哄:“小姐,先起来吃药。”
江瑾伊闷着自己,不理人,好像又睡着。
江尤皖面无表情又等会,多叫两声,像完成任务般,见她还不理会也不打算再打理,转身往门外去,刚握上门把手,突然又听到不远处被窝里传来江瑾伊虚弱声音,“难受”
有脚步声,并没有人要靠近。
江尤皖回到厨房,清洗过自己杯子后放回原位,沿着大理石橱柜小心试探,碰到盘子,盘子里放着个尚温热杯子,江尤皖手拿起杯子手按在盖子上,步步稳稳,走上通往二楼楼梯。
江瑾伊醒又睡,浑身没力气,脑子晕乎乎还有点疼,她身子弱,每次发烧都会很难受,难受就自闭,难受就想哭。
房门突然被轻敲两下,她闷在被子里翻个身,没吭声。
房门被轻轻打开,又轻轻关上,江尤皖走进来,这里对她来说是个完全陌生,又不令她厌恶环境,每个角落都充斥着淡淡风信子花香。
江瑾伊眼波微闪,眨眨濡湿睫毛,掀眸看向她,声音弱些,“那、那你也不许
她开门动作顿住,双眉微微蹙起,手从把把手上慢慢滑落,重新垂在裤边,她随即转身走回床边。
她转个音调,不再那温柔,严肃说:“如果小姐不吃药话,等你妈妈回来,就把你是怎欺负全部添油加醋告诉她,让她知道你有多坏。”
话音落,被窝里因为发烧难受人瞬间清醒不少,掀开被子抬头看,女人脸映进她瞳孔。
江瑾伊以为自己烧出现幻觉,眨眨眼睛确认遍,“谁、谁允许你进来?”
这个女人居然在没有经过她同意情况下擅自闯进她房间,她领地!
发烧时候,信息素是控制不住。
江尤皖寻着味道浓郁地方去,只手在小心摸索,站在江瑾伊床边,柔声唤道:“小姐,吃药。”
“”
“小姐?”江尤皖又唤声。
裹在被子里身体动动,“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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