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宋阮顿时急了,“师父说,这箱子药如果吃了,就一定要吃完,否则后果难料。”
江知也:“!!!”
江知也瘫倒在椅子上,无语半晌,悲从中来,转向段泽咬牙切齿道:“是你非要劝我吃的,我要休了你!”
这还得了!
段泽一时肃然,把懵懵的宋阮拎了出去,“砰”地关紧了门。
毕竟与陈氏几番冲突下来,风泽堂的窟窿真的很大,拿陈氏的钱财填补起来真顺手。
近日终于稍得空闲。
段泽瞧瞧还剩下的半箱药,再看看扑在自己怀里眼泪汪汪的江知也,亲自去把窝在药庐的宋阮抓了过来。
宋阮正按照温席玉的嘱咐,记录江知也服用解药后的各种反应,被抓过去以后,捧着忘记放下的记录册子,眨眨眼睛,茫然道:“怎么了?”
“药已经用了半箱,为何还没见效?”段泽担忧地询问道,“阿也说他不舒服,这些药……会不会出了什么差错?”
屎的模样,须臾,不情不愿道:“……谢了。”
然后托着宋阮直奔进门,多留一秒都不肯。
经过段泽身边,薛峰肩头响起一声又轻又急的“多谢段公子”,又很快消散在掠起的疾风里。
段泽转身望了望。
薛峰……好像挺听宋阮的话的-
宋阮在门口徘徊了一会儿,支起耳朵听了听动静,觉得自己被重新放进去的可能性不大,后续应该也没自己什么事了,便安心地回去接着记录了。
不知屋里发生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总之第二天,江知也不情不愿地继续吃起了药-
江知也本来不应当在流云渡停留这么久。
家主更替是大事,哪有人刚当家主没几天就跑了的,陈氏那边的大小事务都快堆成山了,就算需要服药,也得把药带回
“师父说,他没有亲眼见到师叔的身体状况,只是按照典籍还有自己的推测在制药,并不准确,所以这些解药的效用都十分温和,即便不起效,也吃不死人的。”
江知也委屈极了:“都说了师兄是在拿我试药!”
段泽:“……”
他忽然发现自己的兄长似乎并不那么靠谱。
思量片刻,他开口道:“要不……不吃了吧?”
回到流云渡后,段泽险些被堆成山的公务淹没了。
先是处理了假冒江知也的那个家伙,而后处置了那些替身被刺杀后不安分的家伙,接着联系陈命,暗中挪用了一些属于陈氏的资源,给风泽堂填补了好几个窟窿。
他本来想先问问江知也的意见,怎么说江某人也挂了个陈氏家主的名头。
但江知也正被自家师兄的解药折磨得死去活来,不管问什么都是“好好好”“是是是”,一副无欲无求半死不活的样子。
他便先行挪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