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细枝末节有所改变,但整个计划大体还是没有出差错,如今还有些零星琐事需要收尾,当务之急是要赶回流云渡。
毕竟明面上,自己可是已经被“刺杀”。
但……
他瞅瞅江知也,小心地提出即刻返程这件事。
然后被陡然,bao怒江神医摁在床上灌完剩下鸡汤,勒令他这七天都不许下床。
他以为自己走得不快,但实际上轻盈得像阵风。
相伴无数个日夜人体经脉图跃然脑海,陈千山放肆笑声,粗红脖颈上凸起血管,全
无防备命门……
最终汇聚成毫不拖泥带水刀。
被迫遗忘记忆随着汩汩血起涌出来,涣散目光缓缓聚拢,定格在脸色惨白段泽身上。
样,还敢把陈命遣走,不要命?”
“可你不会武……”
“不会武怎?你们只是在前堂打起来,陈命带着跑那远,就算整个前堂炸也伤不到,不如回去帮你把。再说,腿长在身上,想去哪就去哪,陈命还能把绑起来不成?别怪他。”江知也边说边冲陈命使个眼色,陈命顿时意会,高高兴兴地溜。
段泽轻轻蹙下眉,少顷,叹口气。
“罢。跟说说那天后来情况。”他靠坐在床上,笑闹劲头过后,疲乏如潮水般袭来,令人难以招架,“还有,昏迷多久?”
段某
……
“当时真吓死!”回忆完毕,江知也再次抱怨道,愤愤地舀大块鸡肉塞进段泽嘴里,“给吃,快点好起来。”
“害你担心……唔唔。”段泽被塞好几块鸡肉,最后还有大勺虫草花,差点噎死。
不过味道意外很好,鸡肉酥烂,虫草花也很有劲道。
他嚼着虫草花,陷入沉思。
“差不多天夜。”江知也打开装着鸡汤瓷盅,低头嗅嗅,又尝口,确定里面补药没有放错,才端到床边喂他,“陈千山死,拿到家主信物,那帮老东西还想挑刺儿,幸好有陈命在,没人敢近身,只是些言语上刁难……总之,现在已经是陈氏家主。”
“你记忆是怎恢复?”
“不算恢复,只是情急之下记起不少事。陈命给吃假死药药效凶猛,当时也尝不出里面掺什东西,真想彻底恢复记忆,估计还得回百药谷,请师兄帮忙翻找典籍。”江知也回想起昨日情形,依然心有余悸,“你被陈千山刺中以后血流不止,真……真以为……”
真以为段泽要死。
刺目血色在眼底连成片模糊景象,天旋地转,他当时什也没想,抽出防身匕首,跌跌撞撞地穿过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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