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薛峰还想说点什么,突然后腰一凉,被一截硬邦邦的东西抵住了,“姓段的,你用什么东西顶老子?”
段泽用剑鞘捅着他,把他赶到门外,重重关上了门。
听见关门声,江知也才从被子里探出头来。
“他走了吗?”
“嗯,走了。
“我们是……”
话未说完,门“砰”地开了。
江知也像只受惊的小兽,嗖地缩回了被子里。
“鸡蛋面来咯!”薛峰端着面腾不出手,用脚踹的门,动静大得震天响,往里走了两步又站住,纳闷道,“你看我干嘛?”
段泽:“……”
江知也吓了一跳:“这、这是坏了吗??”
“没坏,就是这样的。”段泽在床边坐下,自然地揽住他的肩膀,轻声指点着,“你把它翻过来……对,看这……有个字。”
“……江?”江知也下意识地扭头向他确认,“江知也?真的是我的名字?”
两人本来就凑得很近,他这么一动,段泽根本反应不过来。
江知也只觉得鼻尖擦过了某样很软的东西,记忆深处仿佛有什么微微震了一下。
扔哪里了?”
“捡回来也不能穿了,明天给你去买身新的。”
江知也摇摇头,努力思索片刻,不确定道:“我好像……有一样很重要的东西,不见了,在衣服里。”
“是什么?”
江知也张了张口,那东西分明就在嘴边,却说不出来,又试图伸手比划,半晌,低下头:“我不记得了。”
段泽叹了口气,起身从他手里接过面,道:“我来喂他吃,你去守夜吧。”
“哦。”薛峰转身,“等等,为什么是老子守夜??”
段泽面无表情道:“我守夜,你陪他睡觉?”
“……”薛峰一脸吃了屎的表情,“呸,老子不卖身。不是,你确定他是江神医?不会有错?你都成亲了,可不能陪不清不楚的人睡觉,不然百药谷……哦,你亲哥也不会放过你的。”
“行了,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他本能地抬起眼睛,看到那双淡色眸子流转着潋滟的光,不知在看何处,却又好像在很专注地看着自己。
太近了,连睫毛都看得分明,还有那如蜜糖般粘稠的温柔。
仿佛要被整个吞没进去。
江知也咽了口唾沫,腾地红了脸。
“我们是什么关系?”他小声问道,“这是你送给我的吗?”
他眼眶都红了。
段泽取出那支簪子递给他,嗓音愈发温柔:“是这个吗?”
“好像……是。”江知也压根记不清自己丢了什么,只记得应该是有一件很重要很重要的东西,迟疑地接过那支簪子,指尖划过簪头木扇的刹那,下意识地一捏。
“嚓”。
木扇合拢,簪中剑被抽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