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里,江知也小声道:“那些流言你真不打算处理?
前堂没有别人,就他们四人在用饭,傅陵游依然十分踌躇,最后挑挑拣拣些流言里不算太过分部分。
“其实也没什……就夸陈家三公子勇猛非常,日日宠幸,彻夜灯火不休,玩得花样百出,还说落霞院里下人曾亲眼瞧见,你……你衣不蔽体,浑身是伤,脚腕上缠着金铃铛……呃……”
江知也猛烈呛咳起来。
段泽:“…………”
傅陵游声音越来越小:“他们说玉面郎后来彻底被调/教服帖,食髓知味,甚至缠着陈三公子夜夜欢/好……”
花醉目光灼灼,在两人之间来回逡巡。
江知也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这个家伙,吃包子速度都慢下来。
段泽皱起眉:“花醉。”
“看看都不行?这宝贝。”花醉弯起眸子,笑容暧昧,“看来外面传闻也并非全然胡说。”
“传闻?”段泽想起来,上回花醉跑来陈氏山庄时也提起过外面流言蜚语,只不过没有细说。
傅陵游身边多个容貌妍丽红衣青年,十分眼熟,似乎曾见过几面……但想不起来是谁。
“花醉?”段泽也有些意外,“你怎在这里?”
“你拐人,哪里放得下心,跟你们路。”花醉道,“昨夜有人来救陈千山,要不是出手,傅陵游早凉透。”
“多谢你出手相助。”
花醉夹筷咸菜:“少来。你大哥拿走风泽堂后断合作,花家生意落千丈,都快穷得揭不开锅。不然哪有空来南派游山玩水?”
江知也瞠目结舌,夹住肉包掉回碗里。
段泽面无表情地喝口粥,道:“好,别说。”
傅陵游立刻噤声,埋头吃饭。
只有花醉在笑个不停。
吃过早饭,行人加上陈千山,浩浩荡荡地出发。
“外面怎传?”他看向傅陵游,“花醉让跟你打听。”
傅陵游:“……”
傅陵游搁下筷子,咽口唾沫:“这,还是别听吧?”
“说说。”此时段泽并没有意识到事情严重性,说得漫不经心,还给江知也碗里夹个肉包,“也好让心里有个数。”
“……那说。”
段泽也坐下来:“等回到流云渡,花家分成由三七改为四六。”
“这还差不多。”
花醉心满意足地夹走个大肉包,边吃边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对面两人。
段泽神色疲惫,眼下还有淡淡乌青,只拿桌上粥和点清淡小菜;反观那个嫩得能掐出水来小少爷,精神抖擞,吃饭也没什忌口,不是肉丸肉饺就是肉包。
……真是人不可貌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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