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泽正支着脑袋小憩。
除喜宴那天被迫穿上婚服,他穿直都是身单薄白色里衣,起初是方便包扎换药,后来因为用不着出门,也无所谓穿什。
傅陵游眼就瞧见他手腕上还未消退捆缚痕迹,还有嘴唇上被咬破伤痕,顿时鼻子酸,又红眼睛,轻轻推推他,小声唤道:“段泽,段泽?醒醒,是。”
段泽皱皱眉,缓缓睁开眸子。
随即就被傅陵游满脸悲怆愤慨给震到。
欢陈野床,太软,软得睡不好觉,还不如睡地上,不过他知趣地没提,提怕小孔雀又要炸毛。
段泽换个舒服姿势,随手捞起身边册书,翻两页,环顾道:“太暗。门窗怎不打开?”
“不然怎显出本少爷新婚燕尔,情意正浓?”江知也抱着胳膊,臭着脸道,“你想见人,过两天再说。”
“……”
以前说这种肉麻话时,至少还会拿扇子蹭蹭衣服摸摸脸,现在装都懒得装。
“你……”
“来救你!”傅陵游神色激动,紧紧抓着他手腕,低声哽咽道,“别怕,有在,那个姓陈再敢碰你根头发,就把他剁成肉泥!”
段泽默默点盏小灯,继续看书。
不知为何,书上字他是个都没看进去-
如此过三日。
傅陵游终于被放进来。
当然,他以为是自己逮住机会潜入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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