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封信呢?”段泽问道,“帮你送出去,但是要点报酬。”
“还没写,等会。”江知也顿顿,警惕地看他,“送个信而已,你不会想让本少爷每天给你捏腿吧?想得美。”
“怎会。”段二公子心虚地眨眨眼睛,撇开头,“那就……个月如何?”
江知也讨价还价:“半个月。”
“再加七天。”
“好。”江知也收回手,“今天就到这里,再按下去你受不。”
段泽好半天才从剧痛之中缓过劲来,满头冷汗,吃力笨拙地翻过身,躺在竹榻上,虚弱道:“多谢。”
江知也翻个白眼。
起先,他只是担心直把人绑着给绑坏,便好心地打算帮他捏捏腿。
第天段泽十分抗拒。
陈野冷酷声音再度响起:“翻过身来。”
“等等,让缓缓……呃!”
傅陵游听得眼眶都红,恨不得直接破门而入把段泽救走。
长廊尽头传来脚步声,有人来。
他不得不咬紧牙,忍下满腔怒意,赶在被守卫发现之前悄无声息地离开-
大绑、满脸错愕段泽,还贴心地给他盖上被子,道:“安心睡吧。本少爷会好好守着你,保证连只蚊子都休想飞进来。”-
傅陵游很是焦灼。
他在花家帮助下千里迢迢来到梦溪,路东躲西藏,好不容易趁着喜宴混进来,谁料那荒/*/无度陈三公子竟再没有离开过那间屋子。
他实在按捺不住,趁着守卫轮班,偷偷溜进长廊,蹲在窗子底下,仔细倾听屋里动静。
不听还好,听简直心都碎。
“不行,天都不能多。”
两人扯皮许久,最后敲定二十天。
江知
那动静大得,都把宋阮给引过来,在屋外担心地叫道:“三公子……那个,需要送点药进来吗?”
江知也让他滚。
两人还为此闹整天别扭。
到晚上,段泽察觉到堵塞脉络被疏通不少,回过味来,开始追问他哪里学来手法。
江知也还在生气,随便编个:“娘传给。”
屋内。
段泽趴在那张重新搬回来小竹榻上,脸埋在枕头里,嘴唇都咬破。
太痛。
只是随意按捏几下,力道也不算太重,麻木双腿竟再度感受到经脉寸断剧痛,仿佛有万千蚁虫啃噬,痛痒难当。
他浑身颤颤,竹榻发出不堪重负“吱呀”响声。
门窗紧闭屋子里,时不时传来段泽闷哼和惨叫,还有床摇晃起来“吱呀”声响,想必正在遭受不堪折磨。
“你、能不能轻点……啊……”
“这点痛都吃不住?真是没用。”
屋里倏地安静下来。
过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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