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黎眼角泛出点点困倦
泪花，他点点头，原本他学不懂这几天都很忧心焦虑，睡不着觉，但现在秦卫东来
，他莫名地就觉得安心，放松。
秦卫东会帮他解决
切问题，哪怕这个问题出在他自己身上。
等方黎睡醒，窗外雨停，天色也渐渐暗下来，身旁秦卫东还在专注地看着那本厚厚会计基础，演算纸用掉七八大页，方黎撑起脑袋，靠近去问：“你看到哪儿？”
秦卫东说：“第七章。”
好家伙，方黎看页码，书都翻去三分只二还要多，方黎吃惊道：“你怎
这
方黎鼻尖贴着秦卫东脖颈，嗅到秦卫东味道，有汗味，但不重，反而是让方黎觉得真实又安心味道。
他摇摇头，又点点头：“在这儿上课好累”
他噘着嘴巴说：“老师讲课就是自顾自地讲，他口音也和
们重泗不样，有时候他说起方言都听不懂，还有，他根本不管们听懂没有，下课就骑上车走人，恨不得能坐上火箭回去，没处问不像上学，还能问你”
秦卫东听他讲着，心里计算下时间，他今天特意出发早，才挤出时间来看方黎，眼下还有些时间，“带课本吗？看看。”
“没带下来太急，上去拿？”
稳落地。
“你干嘛…！”
“有雨靴和雨衣。”
方黎不信，秦卫东又说：“要做事，撑伞不方便。”
他从塑料袋子里又拿出双黑色橡胶雨靴：“这几天要下大雨，徐老板给矿上工人买雨靴，下矿穿太长，不舒服，去挑时也给你买双短，试试？”
秦卫东点头，方黎飞速地跑回宿舍楼拿课本和演算草纸，找个没人教室。
“哪里不会？”秦卫东翻开他课本。
方黎挨着他坐，伸手在目录第三第四章节上指：“现在已经学到第四章，可第三章东西，还有前面这些，都不太懂”
秦卫东用笔做记号，从头开始翻，方黎没忍住，打个哈欠，他最近都没休息好。
秦卫东看着他：“你睡会，看完叫你。”
他们撑着伞到学校里避雨走廊，这栋教学楼偏颇，学生很少经过这里，方黎坐下，秦卫东蹲在他跟前，解开方黎鞋带，将雨靴套进去，他用手掌丈量下，又捏捏，确定合适，抬起头问方黎：“怎样？”
方黎点点头，给他个笑脸：“你挑没有不合适。”
秦卫东也笑。
他们真很想念彼此。
方黎往前倾倾身，往前倒在秦卫东身上，像只没有骨头猫，秦卫东被他这样靠压，就不动，就着蹲姿，伸手抚抚方黎颈后碎发：“受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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