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睡觉,
方黎睁开只眼睛,勉强地,他松松抱在怀里兔子手,秦卫东立刻将它揪出来,丢去下面,秦卫东原本五官就长得凌厉逼人,这样看着个人,倒显得几分凶相,能吃人样。
方黎点也不怕,反而说:“谁叫你不理,你不理,就喊你两次,下次也是,你再不理,就干脆睡觉。”
秦卫东咬得后槽牙都咯吱作响,他忍耐至极地问:“你他妈踹时候怎没想着只能踹两脚?”
方黎啧声,这个他倒是真没想过。
他吹口气,转转清亮眼睛:“这个嘛没想过,不过你提,以后可以考虑,但你不答应,连考虑也没有,听见?”
他刚才那几脚真踹火,转身走,在门口扯个毛巾,擦着满头满身雨水,又脱掉鞋子,在门沿上磕掉上面沾着厚厚泥巴。
方黎抱着兔子,兔子还小,在他怀里瑟瑟发抖,下着这大雨,兔子都回窝,不知道秦卫东大半夜冒着雨是在山上找多久才找到这窝藏起来小兔子,还给他拎回来只最像原来那只。
秦卫东草草擦擦,就打着赤膊上床,他拉过被子,睡。
方黎见状,又有点愧疚,刚才是不是骂他太厉害些?
他推推秦卫东:“这就要睡啦?”
秦卫东森森地盯着他,不回答。他这个「考虑」说得实在是欺人太甚,他不能不应他超过两声,可他连踹他几脚都还要考虑!
方黎说:“秦卫东。”
秦卫东眯眼,后槽牙更紧些,咬着不应他。
方黎忽然有些想笑,他搂上秦卫东脖子,舔下嘴唇:“你再憋着不吭声,就喊第二次啊。”
方黎说话嗓音轻轻,秦卫东眼光不由地落下,落在被方黎舌尖润湿过唇上,殷红唇沾丝丝点点亮晶晶涎水。
秦卫东侧着身,闭着眼睛,显然副余火未消样子。
方黎着实无奈阵,秦卫东摆这幅臭模样,准是又在心里记他账呢,他咳嗽两声,又推推他:“外面下着雨,谁叫你出去抓兔子,万山上滑,你摔下去,怎办,多担心你你知不知道?”
秦卫东还是闭着眼,方黎又叫两声,见秦卫东耳朵塞驴毛样装听不见,也不惯他这个臭脾气,当即挤开秦卫东,抱着兔子往床上躺:“不理拉倒,睡就睡!”
果然不出他所料,他闭上眼睛才装睡没会儿,身旁秦卫东就更恼火,他恼火地忍受不,秦卫东把掀开被子,将方黎下巴强硬地掰过来,在夜色里,秦卫东眼睛幽深,咬牙切齿地看着抱着兔子方黎。
“是谁他妈去给你抓兔子?你就抱着它睡大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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