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黎嘟着嘴巴：“秦卫东，你别太蹬鼻子上脸
啊，你别忘
你这条命是谁捡回来，你不全听
就算，哪儿还能那
严管着？”
秦卫东看都没看他，把他作乱脚从衣服里揪出来，拿上角落里立着双筒猎-枪，又从桌上拿走芝麻糖，方黎怕他
见到他，老太太就喊着：“小伍，小伍回来”
方黎应声：“回来，买芝麻糖回来呢，阿婆，快过年，天冷，这几天就别上山。”
他奶又笑着说：“好、好、过年好，等你爸回来，让他给咱们小伍做个小木剑来，带着你去驱小鬼”
方奶奶叫小伍不是方黎小名，实际上，压根就不是方黎，而是方黎他爸年轻时候和原配老婆生头
个儿子，方奶奶当宝贝养大孙子。
只是方辉伍六岁那年，她忙着调药，没看住，孙子在水库边上玩溺死，从那以后老太太脑子就时不时不太清醒。
才是他爸儿子，但他确实所有钱都在秦卫东那里。
“到底给不给买啊”
秦卫东先带着方黎去家常去金店，从怀里掏出绒布包裹着小块金子，估摸只有七八克重。
老板把金子在块石头上摩擦两下，从抽屉里拿出好几根竹签对色，七青八黄九五赤，镇上鉴定金子都是这个土法子，比市里化验出来还准。
把金子卖，秦卫东拿上钱，方黎在后面追着：“秦卫东，到底给不给买啊，去前头那家，那家婶子给装得多”
方黎第次跟着他爸回老家时候，老太太冲着方黎就喊小伍，他爸也孝顺，看不得老母亲想孙子想得发癔症，就把方黎留在老太太身边养。
冬日里天黑快，吃晚饭家家户户基本就栓门，秦卫东在外面水池刷碗。
方黎吃饱，在床上嗦着根芝麻糖，见秦卫东弄完进屋，就把脚揣进秦卫东怀里：“好冷，给暖暖”
他脚丫子撩开秦卫东衣服就往里伸，白皙脚趾贴着秦卫东火热腹肌往更暖和里头，脚趾头蜷着抓着，蹭着往里拱：“怎啦，生气啦？”
“就因为去找妈没跟你说？”
到芝麻糖摊位口，方黎眼巴巴看着卖糖婶子：“婶子，把碎渣儿也给装进去点儿”
婶子瞧见他馋样儿忍不住笑，把大筐底下碎糖渣给他舀铲进去。
方黎笑眯眯：“秦卫东，你看婶子多好，咱多买点，能吃到十五十六”
他说再好，秦卫东也还是只给他买半斤芝麻糖，他吃糖吃起来没数，满满兜他天能全吃完，秦卫东不叫他吃那多。
方黎不高兴，回去路上都没理人，到院门口，他跳下车，他阿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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