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
那个人连忙掐烟,“不抽不抽。”
他知道,那个人只是躲着他抽。
那个人嗜酒如命,因为在最苦日子,他多数用酒精麻痹自己才挨过来。有次喝多欺负他,事后道歉说碰酒不碰他。
后来真只碰他不碰酒。
他知道,那个人是哄他开心,早晚应酬,沾酒难免。
周则风随口道:“他结婚没请你吗?常合作关系,即便不想也应该客套下。”
“他早结婚。”周时煦回忆道:“他不止次说过,夫人不让抽烟喝酒,管得严,般不应酬,忙着回去陪老婆。”
“嗯。”周则风淡笑,眸中溢出些落寞,“你去忙吧,想起池里鱼没喂,不耽误你时间,棋下回再下。”
“行。”
周时煦没多问,捞起旁边凉茶喝干净。他们没什可聊,说些公司近况后驱车离开。
倒是淡漠,却因心不在焉拿错颜色。
半月前有个快递员送来个包装精美匿名礼盒,盒子里除拉菲草就只有张邀请函。
当看到‘亨乔’这个姓氏时,周则风控制不住手抖,心跳到嗓子眼。时隔七年,这个姓氏如同在他生命中消失,他以为大概直到入土那天也不会和这个姓氏人再有交集。
斯布林·亨乔小儿子生日宴邀请函,千里迢迢从D国送到他手里斯布林已经有孩子。
他涵养不允许他将这封邀请函撕碎,他脾性也不允许他再有任何没必要牵挂,清心寡欲这多年,个‘亨乔’而已,不能失态。
那个人原来已经遇到自己爱人,愿意真为她戒烟戒酒,肯花更多时间陪伴。
赞恩·亨乔是他儿子名字。
周则风想不通。
当初明明祝他不会幸福……
—
周则风还是忘要喂鱼,收拾好茶室杯盏,捏着块藏青色抹布,遍遍擦红木矮几。
怎也擦不干净,滴滴水落下砸在面上,没有尽头,擦还有。
他想起那个人,和他对那个人说话。
他有严重洁癖,男人抽烟落下灰吹得到处是。
“下次烟灰落不在烟灰缸里,就再也不准你抽。”
周时煦迟迟等不到周则风回应,站起来伸个懒腰准备走。祁玉那小崽子每天训得这累,好不容易得空突击看看。
“你和亨乔集团生意上还有往来吧?”周则风面无波澜,没抬头,认真将拿错黑子挑着拣出来。
“有啊,直都有。”周时煦这才又坐回来,手抓把黑子扔进棋盒,“下个月就有单,起?”
周则风抬头看着弟弟,片刻移开视线,“斯布林有个孩子?”
“赞恩?”周时煦有意无意看他哥,“听过,没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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