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棠低头对着手指头。
他可以对所有人藏住事，但在顾小少爷面前，很难。
发现郁荣有问题后，他憋
整晚，周围没有个人可以倾诉，他只有顾小少爷。
这辈子陪他长大
顾小少爷。
他唯可以信任人。
顾启年眉头皱：“童言？”
“对啊。”
顾棠伸出根手指头，指指点点：“还没成年就是儿童。”
身高米九大儿童顾启年：“……”
见顾小少爷陷入沉默，顾棠挪挪屁股，凑近勾勾他小指头：“年年，如果
说件让所有人都不信事，你会信吗？”
顾启年心又暖些许。
这时，顾棠咧嘴笑。
顾启年隐约感觉不妙。
就听顾棠腼腆道：“别人肯定都不敢坐开车。”
顾启年：“……”
“想那
久？”
顾启年凑近提示他，“可以做事很多啊……”
比如，谈恋爱。
不等说出口，就见少年圆圆眼睛亮，脸上扬起个灿烂笑容：“要去学车，带年年兜风！”
“……”
然而对方却什也没说，只眨不眨地注视着他。
像是要把人装进眼睛里。
顾棠眨眨眼，倏然偏开头。
在顾小少爷那双黑漆漆眼睛里，他什也没看到，只看到自己。
这认知，让气氛又变得暧昧起来。
顾启年轻轻握住顾棠搅在起纠结手指头，温声道：“只要是你坚持，再离谱都信，你要
“会。”
顾启年垂眸看着人，答得毫不犹豫，斩钉截铁。
因为对方答得太爽快，顾棠都愣愣：“你不用考虑下吗？”
“没必要。”顾启年语气淡淡，但很坚定。
“……万要说事很离谱呢？”
顾棠紧张地瞅着他：“你不会也不肯坐吧？”
“不会。”
顾小少爷答得干脆，抬手揉揉少年头发，“大不，要死起死。”
“呸呸呸，童言无忌！”
顾棠晃晃脑袋，甩开对方爪子。
顾启年心情复杂。
先是心里凉半截，又听顾棠说学车是为带他兜风，凉掉心又暖起来。
“让坐副驾驶？”顾启年刻意问道。
副驾驶都是情侣或家属专座。
可惜顾棠没听出来，大方地挥手：“你想坐哪儿就坐哪儿，反正车上就你个。”
顾棠手指在大腿上挠挠，犹豫着该说点什时候，就听顾小少爷问他：“成年，想做点什？”
“唔，想想……”
上辈子成年后没活几天就死，等于什也没做。
对他来说，从现在开始未来每天，都是新探索！
顾棠也不知道别人成年后都会做点什，嘟着嘴巴，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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