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识地往后缩
缩。
顾启年立即停下：“怕？”
顾棠像是被吓懵
小动物，两眼直愣愣地望着他。
顾启年靡丽眼尾垂下，薄唇暗叹出
口气，抬手摸摸少年头发。
原来只能到这个程度……
“顾棠。”他哑声喊道。
“嗯？”
少年软软地回应声。
如同呢喃般嗓音，更让人难以自持。
顾启年翻身侧卧，垂眸注视着怀中少年：“再不走，知道
想对你做什
吗？”
顾棠伸手拉过顾小少爷胳膊，趁人不拒绝，把顾小少爷拽到身侧，随后，十分自然地枕在对方结实臂弯里。
“小动物”仰起脸，对着“野兽”笑眯眯。
“看，有枕头。”
顾棠挪挪脑袋，找个舒服姿势，还傻乎乎地对着顾小少爷笑，“嘿嘿。”
顾启年：“……”
但沙哑嗓音还是带出那点不同寻常意味。
顾棠没听出来，也没有半点危机意识。
他就像是不小心跑进野兽巢穴小型食草动物。
都快挂在人家獠牙边上，还将自己身体团团，往人家嘴里蹦。
“可想睡这里。”
松两颗，领口敞开，衣服下摆也朝上掀起，露出节纤细腰肢。
随着呼吸，小腹还微微起伏着。
这让顾启年不由得联想起时常在他梦里徘徊小人鱼。
小人鱼尾巴鳞片只覆盖到小腹以下，哭起来时候也是这副样子，奶白色小腹抽抽。
特别招人疼。
然而。
顾棠表情茫然：“？”
“真不走？”
顾启年凑近。
鸦羽般长睫在眼下透出诡秘阴影，双墨瞳如不见底深潭，像是能将人吸进去似。
随着对方越靠越近，顾棠感觉到顾小少爷身上散发出种与平时不同攻击性。
脑子里忽然飘出篮球队长教恋爱技巧。
要做点和平时不同亲密事。
才能打破固有关系……
顾启年不知道顾棠这个小木鱼脑袋什时候才能开窍，他也是头回喜欢人，自己能想明白就不错，根本不会引导。
只能病急乱投医，姑且相信下不靠谱篮球队长。
顾棠手指勾着顾小少爷睡衣边边，“们好久没起睡。”
上次起睡觉还是大半年前呢！
他们这辈子都没分开那久过。
顾启年看不得少年细白手指在自己衣摆上绕来绕去，闭闭眼，随口找个理由：“你没拿枕头。”
“有。”
也特别让人不想干人事儿。
顾启年觉得喉咙干得要命。
他深吸口气，好不容易才将欲念强压下去，放开顾棠。
“回你房间去，要睡觉。”
刻意用冷淡语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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