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认为
选择吗？”
“不是吗？”
娄语将合同放下，微微叹气。
“周生，你连最后都在自顾自地帮做选择。”
他笑：“难道不对？”
她依言坐下，两人却都不再开口，
时间微风拂过，绿草茵茵，看上去是个非常美好午后。
最后先开口人是娄语，她主动道：“如果还是要谈Serein问题，觉得没必要
。”
他这次没有再动气，淡淡地嗯声。
“哪怕失去不止Serein？”
“……什
？”
直如此。从前她对变老这件事没有执念，尤其是和闻雪时分手之后，她考虑只有事业，哪怕后来不需要再这拼时候，旁人劝她你可以多休息休息啊，她都摇头说还不够。那时候她觉得自己身体就是架老式放映机，绝对不能够停止摇动把手，不然放映就中断。
所以透支身体也无所谓，只要留下最好最美时刻在屏幕上，那她人生就足够璀璨，不必要再无聊地活到失色那天。
但这刻，她郑重地在对话框里打下行字，按下发送。
‘想要真正意义上健康地生活下去’
春夏秋冬，风雪雨露，每天都成不可多得好日子。因为世界上有个人，她答应好，要和他起长命百岁。
“至少在这个选择上，你确实猜错。”娄语认真道，“在此之前，并没有想过和你解约。你在心中仍然是最好经纪人。”
“……”他神情微怔，尔后又恢复惯常冷嘲表情，“既然是最好经纪人，给你建议你不听？”
娄语将这些天酝酿在心中话慢慢说出来。
“当年你直给讲
他视线飘至休息椅旁边小茶几上，那上面是份影视合同，是刚刚和那些人聊。
“下面还压份。”
周向明示意她拿起来看。
娄语内心已经预感到会是什，她挪开上面合同，果不其然，下面压份解约合同，她。
“突然想起来，五年，你合同再过两个月就要到期。”周向明道，“解约还是续约，你心里应该已经有选择，好人做到底，直接帮你拿过来。”
*
飞机中午落地京崎，登机前她给周向明发条信息通知自己回来，落地打开手机看，他回复下午三点和他见面，并发来个高尔夫球场地址。
娄语来到高尔夫球场时，周向明刚和上拨影视公司老总social完毕，整个人面露倦色地坐在休息区，有搭没搭地揉着额头。
她在远处等会儿，看他稍微提起点劲儿，才走过去，招呼道：“很累？”
他掀开眼皮，指着旁边位置：“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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