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呢,她活得沉重,活得野心勃勃,势必要出人头地。
他终于也发现这点吧。
所以你不想再爱,不怪你。
真不想,也终于不会再让你伤心。
心脏变得轻盈,她突然什感觉也没有,不觉得痛,不觉得难过,也不觉得遗憾,好像早已预知切。她坐在那儿,就是具被捏好空壳,抽下发条还能说话。
这些年她让他伤过很多次心,但作用力都是相互,她能感觉到同等份量疼。她感受到有多千疮百孔,他就是样。
们是这个世界上最亲密无间两个人,们无所有,到逐渐拥有些东西。希望你比谁都好,想把很多东西捧给你。但给你东西好像你都不要,你要东西却给不起。
尽管真很想给你。
娄语有时候很爱他,有时候却又很恨他。恨他无所谓,恨他总是能无所畏惧地任性,不管后果地发疯。于是自己就要瞻前顾后反而成恶人。
可就是因为如此,她非常确信,如果今天是她颁奖典礼,他定会义无反顾地过来,哪怕毁掉他好不容易拥有切。
句他很久没叫过略显生疏名字。
“娄语。”语气还是亲昵,嘱咐着,“登机时候别忘记带颈枕,还有眼罩,这样飞机上还能多睡会儿。还有充电宝带那个小,容量大会被扔,浪费好几个……”
她仓皇地打断他:“你别说,快去吧,时间来不及……”
“让说完。”他语气轻松,“也许是最后次念叨,说多点你才能记牢。”
娄语猛地咬住嘴唇,逐渐闻到唇边散出点血腥味。
“那知道。”发条又抽下,“让你难过,对不起。”
她主动收线,吹落最后根稻草。
她曾经觉得自己拥有这份爱情应该会很强大,与众不同,是种地震海啸雪崩火山摧毁之下都能幸存下来爱
所以她能怪他吗?她不能。
他们看似同舟共济,但其实也许从开头,他们想要东西就不样。
他们是不同两种人,只是曾经相同境遇给他们相似错觉。当小河分岔,江洋开阔,有那多条路可以选时候,再结伴就好勉强。
他是会在赶路途中停下来去感受朵花人,而她再喜欢,也只会摇上车窗,如果那朵花不幸落下来,飘到她车前,她轮胎也会狠心轧下它。
他要活得尽兴,活得无与伦比,只要无愧于心。
“最后次是什意思?”
他没说话。
“你说过,你不会轻易提分手。”她字颤地轻声问,“如果提,就代表你想好,对吗。”
他依旧没说话。
娄语知道他是真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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