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房子
都要买
。”
丁文山耸耸肩，伸手扯下纸张。
——下面盖着
张海报。
旧日台球厅，低饱和
霓虹下，男人正在教女人打台球。他扣着她腰和手教她瞄准桌中央朵糜烂鲜红夹竹桃。两人背影隔着玻璃水雾，水汽凝成四个字：《昨日之诗》。
被挡住，就是那张闻雪时和娄语作为替身狸猫换太子概念海报。
闻雪时确是在朋友圈内刷到这条售房信息，但他赶不过来，干脆托经纪人丁文山去联络，想让丁文山先代替买下。
丁文山是七年前开始带闻雪时，亲眼见着他和娄语如何走向分崩离析。因此他内心并不情愿闻雪时买下这套房子，在他看来，这是个不妙信号。
不，应该说，从他上综艺开始，这个信号就已经开始狂响。
可眼下谁叫闻雪时是他手上最王牌艺人呢，他只能顺着，继续举着手机让闻雪时看圈卧室。
卧室里照旧什
都没有，能带走都带走，除已经牢牢贴在墙上带不走。
水马桶般抽气声。
男人迅速回头看他眼，中介急中生智，发挥高潮演技打把喷嚏，揉揉鼻子干笑：“这空气不太好，去开窗通个风哈……”
他闪回客厅，想起来自己是有这位大明星微信号。依稀记得是九年前，有次娄语没空看租房，推他微信过来，说这人去帮忙看。
他因此加上闻雪时，后来租房合同两人起过来签，他也就明白他们什关系。直到租房合同不再续，他也然这段关系到此为止。
但他从未和任何人提起过。
这是两人当年贴上去，如果中间房子换过主人，那定不会留到现在，更不会以这样方式保留着，似乎不舍得扔，可也不愿意再看见。
闻雪时看着海报沉默，推测出个事实——今晚未露面房主，就是娄语。
他以为她定早就搬出去，这房子与
丁文山靠近墙面，看见上面粘着张已经泛黄白色纸张，但它面积有些小，露出下层某个似乎想挡住东西。
屏幕对面闻雪时微微眯眼，顷刻就认出被挡住是什。
“把白纸撕下来看看。”
他有条不紊地继续指挥着，语气中却有无法再维持平静忍耐。
“没关系？”
哪些话该说，哪些该当秘密缝进肚子里，他心里门儿清。做人最重要是信用，不然他也做不到今天成绩。
他突然琢磨过来，为什朋友圈发两个小时就被拿下——因为闻雪时看见。是他让人来加他。
这更诧异……他还以为这哥应该早八百年就把他删呢。
*
事实上，中介差不多都猜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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