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又多个。”
她将脸埋得更深,同时感觉到自己被抱得更紧,楼道风甚至穿不过他们。
她想,她至少还有阿公阿嬷,他呢,十六岁,遭遇那样伤口,母亲改嫁……又曾有什人保护过他?她不知道。
娄语突然觉得很难过,伸手更紧地拥住他。
“可以问你个问题吗?”
她果然也没猜错,没有人会比自己更明白再婚家庭孩子,他们这类人就像被塞到最后格陈列柜里蛋糕,没有被丢弃,但总有人排在你前面,或许是另个孩子,另个丈夫,另个妻子。久而久之,就那直呆在后排。
没有被丢弃,只不过慢慢地过最需要被关注保质期。
她顺着他话笑笑:“是啊,万后爸姓不好听就亏大!”
“所以你是担心吗?”他摸摸她赶路过来还有寒意脸,“不要担心,个人完全没问题。你回去陪阿公阿嬷吧。”
“你想得倒美。阿公阿嬷和你之间肯定选阿公阿嬷啦!”娄语轻吸下鼻子,“你那天问是不是打电话给他们,是没错,就是那个电话已经不会再有人接听。”
家龙炳君溺水死亡,警方初步断定为z.sha。”
两三行新闻,写下《听闻落雪时》钢琴家龙炳君,尸体于云城郊外河沟里被发现,死因为溺水。其中还提到,当时他留下十六岁儿子和他妻子。
十六岁闻雪时,以这样方式和她逆着时间流,短短地碰头。
看完那则新闻,她呆呆地熄灭手机,心里浮现第个念头是——啊,原来他本该姓龙。
“龙。”
“什?”
“你爸爸他为什……”
他松开她:“先进来吧。”
娄语这才傻乎乎地意识到,两个人居然在门口黏
她每月往里头充钱,才没让那个号码停机。
闻雪时愣下,反应过来什意思,连人带箱子把将她拉过去拢在怀里。
他依着她脑袋,呼唤她昵称:“小楼。”
……好笨拙安慰方式啊,可却令人受用。
她闷在他胸口,故作嫌弃地:“……搞什啊,只有阿公阿嬷会这叫。”
她看着闻雪时,下意识地念出这个姓,不想向他掩饰自己已经看到新闻事实。
闻雪时只是怔下,尔后笑着说:“这个姓是不是还挺酷?”
副早就做好她知道准备,或者说是希望她知道。
他没有任何悲哀情绪,甚至还能调侃:“不过也多亏名字和爸无关,不然妈改嫁还得改名。”
她其实也猜到闻雪时妈妈再婚这回事,不然他不会选择不回去过年。因此,她在这天义无反顾地来到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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