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在这时滑入底舱,看不见海面。
空间变得更加逼仄,像座长方形囚笼,或者用小小斗兽场比喻更为贴切。
闻雪时干脆地往电梯外走,副不想和酒疯子继续掰扯架势。
娄语目送着他背影迈出两步,却停在电梯指示板前。
他伸手按住关闭按钮,迅速迫使刚打开电梯门再度合上。
他也没有再按其他楼层,雪白月色照亮唯红色按键,正是通往她房间底舱。
闻雪时回过身,压住背板,攥在口袋里手指上下地把玩火机。
“是吗。”闻雪时勾起嘴角,仿佛觉得她这句话很好笑,“看你是故意想喝。你那些问题根本不难回答不是吗?”
“不难吗?这多年拍戏,光在脑子里罗列就要想好久,挑出部来就更难。难道闻老师能瞬间讲出来最中意哪部?”
他维持着假笑,没有应声。
“果然吧,你也说不出来。”娄语干涩地调侃,“那来猜猜,是——”
胸口在酒精催生下狂跳,个答案从嘴边莽撞地跑出来。
走进电梯,按亮底舱上层楼层牌。
看样子也要回去。
娄语往后看,没发现他助理跟着,有些奇怪地往角落缩两步,头靠在冰凉玻璃上,视线投向逐渐下降黑色海面,丝毫没有和他搭腔打算。
就在她以为这种沉默会直持续下去时,他偏过头看向她。
“酒量还是那差,怎敢喝这多?”
电梯载着二人继续向下运行。
沉闷空间将火机细碎声响放大,非常恼人。他个收势,停住动作,开口说。
“既然你猜,那也来猜猜你。就猜那个酒后乱性对象好。”
他隐在月光背面,盯着角落里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你会选谁,姚子戚吗?”
“《樱花》?”
那部令他名声大噪,举拿下金寰最佳新人,和黄茵花共演电影。
她对上他黑漆眼珠,像在眺望下行电梯外黑色海域,什都看不清,只感到戚然。
索性在从他嘴里得到肯定回答前,电梯叮声,到他按住楼层。
她舒口气,扬起下巴,轻飘飘地晃手:“闻老师,晚安。”
娄语反应慢半拍,懒洋洋地看回去:“谁说?可没醉。”
“那刚才抓空杯子人是谁?”
“……”娄语嗤声,“就算酒量差又怎样,不能喝吗?”
不知道是不是喝太多缘故,她语气不加修饰地,bao躁。可她心里清楚,这份,bao躁不应该由他来承受,完全是自己无端怨气。
娄语舔下唇,收敛语气:“意思是,规则摆在那里,必须得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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