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喝可乐没刷牙,希望不要明天睡醒嚷着牙疼。
阳台灯没开,只有客厅里亮盏落地灯,外面夜色分浅似分,露出黑色被洗褪色后天光。
在黯淡光线里瞧,他不笑时,眉目总有薄雪微霜冷,可这样人旦燃烧,却是焚尽切热烈。
而她是他火种。
陆西陵平声说:“以后事情,谁也说不准。你或许不会永远拥有某些东西,但你定永远拥有。”
“永远吗?”
陆西陵吞去她那口可乐,这才笑说:“也就这点胆子。是不疼是吗?”
“……你什意思。还不够是吗?”
“你觉得呢?”
夏郁青打他下,“……会死。”
“怎死?”陆西陵挑眉。
光,不好意思看他,拉开拉环时,摇摇头。
——自诩不怕人,真正到那个时刻,却莫名其妙怕得要死,明明是完全可以忍受痛觉,她却好像根本控制不住眼泪。陆西陵吓到,要退出她也不让,就这抱着他,抽抽噎噎地让他继续。
她说,她觉得自己隐约怕是些抽象东西。
从前她反正是无所有,做什都有种豁出去孤勇。
现在却会害怕失去。
“永远。”
她可以不必相信其他人,但或许可以相信陆西陵。
他从来没有对她食言过。
夏郁青最终还是没有等到日出,在天亮之前,就已经趴在陆西陵腿上,呼呼地睡过去。
陆西陵喝完那罐可乐,拿手机替她录段日出视频,而后连人带毯子地把抱起来。
她立即双手蒙住耳朵。
闹会儿,夏郁青将易拉罐放远,枕在他肩膀上。
不过片刻,她便开始打呵欠。
“青青。”
“嗯?”夏郁青转头看眼,为他骤然严肃语气。
夏郁青喝口冰可乐,发出微微畅快声叹。
随即将可乐递给陆西陵,“你喝吗?”
陆西陵摇头。
时促狭心思,她自己喝口,偏头凑过去,刚要碰到他唇,突然怂,立马往后退。
陆西陵自然不让,伸手搂住她后颈,将她按回来,她这个人总在奇怪地方大胆,又没本事大胆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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