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西陵拎起医药箱,转身又往储物间走去。
他体温和气息,并远离。
夏郁青像从水草覆盖,密不透风水底里探出头,暗暗地、长长地呼口气。
夏郁青点头,“知道。今天只是有点看不得笙笙姐受委屈……”
“她看男人眼光差,不是回两回。以后她感情上事,你不必掺合。”
“好。”
“还有……”陆西陵话音顿。
夏郁青点头时,长发自肩头滑落,遮住刚刚擦碘伏伤口,他下意识伸手去捉,又立即顿住,片刻,还是将那缕头发往她肩后挽。
陆西陵这时候说:“还好,伤口不深。”
“躲得比较及时!体育课学是排球。”
她甚至有点骄傲。
“……”陆西陵将用过棉棒扔进垃圾桶里,“原本已经不想说。你非得让说你两句。”
夏郁青笑容滞。
下碘伏瓶子,他抬眼,朝夏郁青看去。
自知轻浮,却又不由自主,目光瞬扫过她分明锁骨,再回到肩窝处,最后才定在手臂皮肤伤口上。可能是让晚上应酬那两杯酒害,视线几分轻晃,很难即时定焦。
棉棒挨上去时,陆西陵出声,有意打破此刻自觉微妙氛围:“什表情?又不是在打预防针。”
他看见夏郁青睫毛颤两下,笑出声来,她说:“……有点紧张。”
“紧张什?碘伏不是碘酒,又不疼。”
立即收回手,别过目光,如无其事地去药箱里翻创可贴。
分明他手指没有挨到,夏郁青却觉得手臂发烫,她抬手,飞快地捋捋头发。
陆西陵拆两枚创可贴,虚握着她手臂,贴在伤口上。
这回,他手指触感,是真真实实地落在皮肤上,隐隐发烫幻觉,变成种切实不过微微痛感。
“啪嗒”声,医药箱关上。
“陆笙从小到大都这样,没什脑子。你今天怎回事,也跟着她没脑子?”
“……对不起。”
“你没有对不起,夏郁青,你生命安全是你自己。那酒瓶子你要是没躲过去呢?这会儿你就是在医院里缝针。”
夏郁青低下头,“嗯。”
“以后遇到什事,要不确定怎办,可以先问问……或者周潜。”
直至此刻,夏郁青才转过头来。
她看着陆西陵骨节分明手指,捏着棉棒,挨近擦伤。他这样清冷又沉稳气质,不免叫人觉得像是技艺精湛外科医生。
她像是没过脑子,突然说:“看过《白色巨塔》。”
陆西陵瞥她眼,不知她没头没脑这句话是什意思,“是吗?课余活动很丰富。”
夏郁青被自己尴尬到,抬起另外那只手摸摸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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