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顾沨让他觉得安全,能和他待在起,这种害怕感觉会消散不少。
他想着,幻听到任义在喊自己,心有余悸把顾沨用力抱紧,感受到顾沨温热体温和安心味道,心里恐惧渐渐平复。
“陪着你。”顾沨声音很轻,像怕吵着这只受惊小兔子。
他以为林榛下午那会儿就回家休息这才做噩梦,于是问他吃过午饭没有。
林榛显得心事重重,迟钝摇头,“没有。”
见到眼眶通红泪人,顾沨呼吸凉,上下检查他身体,问:“是不是又不舒服,胃疼吗?”
林榛不让他动,埋头窝进他怀里。两人就这站着抱几分钟,顾沨抚摸他细细颤抖脊背,心高高揪起,“榛榛,怎?”
“……做个噩梦。”
林榛用噩梦概括他最不想提过去,这是个能安慰到自己也安慰别人词。
梦嘛,醒就好。
林榛刻不敢停,徒步跑回南安路公寓,到家立刻反锁好门,靠着门框终于敢大口喘气。
脊背凉意久久散不去,满头汗半是累,半是活生生吓出来。
他水也忘喝,大步往卧室走,把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光线暗下来他肉眼可见地松口气。
就像找到个绝对安全避身所,缩在床尾下意识要把自己藏得更稳妥些。
这种感觉熟悉可怕,是无论他藏在哪里任义都能找到他无力,逼得他控制不住恐慌。
“想吃什,给你做。”顾沨说。
林榛不要,退出怀抱眼巴巴望着顾沨脸,半晌抬手摸摸,没有由来喊声。
“沨哥。”
“嗯?”顾沨大掌覆盖着林榛手,半身轻轻压着他,两人起躺在沙发上,他问:是什可怕梦啊,把榛榛吓得这可怜。”
林榛又不肯说话,他在想任
顾沨真以为他做噩梦,擦他满脸闷出来汗,亲亲额头带到客厅安慰。
上次也是做噩梦哭得可怜,这次也是,总在个房子里做噩梦会不会是风水不好。
他说,“榛榛,换个房子住好不好?换个地方兴许就不做噩梦。”
“不是这个…”林榛垂着眸,像个做错事不敢承认学生,心虚得不敢看顾沨,“沨哥,不想个人待着。”
他怕任义找他,怕到没有个人出门勇气。
林榛独自煎熬好会儿才摸手机给顾沨打电话。
失声般半天说不明白句话,吓得顾沨立刻放下手上事往家里赶。
客厅亮着灯没见着人,拧不开卧室门才知道人在里边。
“榛榛?”顾沨敲敲房门,声音明显带点慌张。
听到顾沨声音林榛动动眼珠子,抹眼泪爬起来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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