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涔的脾气也让蒋泊锋养的越发骄纵任性,他想要的必须得要,别人一个月才赚一千多的时候,他随口就让蒋泊锋给他买快两万块钱的狗,蒋泊锋也觉得他花就花了,几乎没回绝过他。
就这样,甘涔变得愈发不知满足,他有了钱,又开始嫌蒋泊锋管他管的太严,不是不让他去夜y店,就是不让他跟狐朋狗友去打牌,甘涔为了逃脱蒋泊锋的管控,开始寻求释放的宣泄口。
一次,两次,他趁着蒋泊锋南下谈生意的时候,去夜店包场,在一众人的吹捧谄媚中,开着一瓶瓶昂贵奢靡的酒,肆意地沉醉其中。
那时候的他也从没想过,那个曾经他厌烦的洋楼,会成了他后面五年穷困潦倒的生活里,再也回不去的温床。
可他当时到底是为什么一心想逃离蒋泊锋呢?
,后来枕边风一吹,甘父就又把甘涔踹回了老家,从此不再管他。
那时候人人都说甘涔有个在市里的爹却不知道讨好,真是太傻,好好的家让他作没了,可甘涔根本不在乎,他就是谁让他不舒服他也让谁不痛快的性格,况且甘涔这人别的没有,就是他妈的命真好!
他没了甘家这张牌,上天又巴巴的给他送来了一张未来绝对能秒杀一切的王牌:蒋泊锋。
蒋泊锋的出现,彻底让甘涔一辈子也没学会收敛这两个字怎么写。
…
甘涔的鬼魂坐在自己的骨灰前,绞尽脑汁想了半天,得出一个狗屁结论,
——大概是蒋泊锋打他打的太狠了。
说起来,甘涔和蒋泊锋十七岁就认识了,在县城的高中,甘涔那段时间因为和姨妈吵架,一气之下住了宿舍,刚好住在蒋泊锋上铺。
甘涔是个从小就不管别人的性格,晚上他想什么时候洗漱什么时候洗,踢得底下凳子当啷响,别人中午去学习打扰他睡觉,他还要跳起来骂人,单薄的床板叫他的脚蹬地震天响,活似八级地震。
宿舍另外俩人忍气吞声,甘涔就更嚣张
县城的殡仪馆里,甘涔的灵魂正轻飘飘地坐在骨灰领取处的桌子上。
他的骨灰直到今天也没人认领。
甘涔自嘲地笑了一下,这估计就是他当年背叛蒋泊锋越轨的代价吧,网上说的对,劈腿遭雷劈,要挫骨扬灰,他这倒好,连扬骨灰的人都没了。
甘涔摸了摸自己的脖颈,那里腐臭不再,肌肤白皙而细嫩,他恢复了他二十五岁时的样子,只可惜二十五岁这年对他来说,却是他一场稀烂的人生里最蠢、也是最后悔的一年。
这一年是他和蒋泊锋在一起的第七年,蒋泊锋白手起家,开发了建京好几个楼盘,从一届穷小子,成功让甘涔住进了市里的花园洋楼,甘涔一句饭不好吃,蒋泊锋就从酒楼里给他雇来了两个大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