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白子游拉拉他袖子,“有借到吗?”
“有是有,但……”温千晓斟酌着字句,努力描述那种奇怪感受,“但是借过来力量相当微弱,约等于没有。而且……”他紧紧蹙起眉头,似乎在仔细回忆着什,脸色越来越难看,到最后黑如锅底,仿佛吞只苍蝇。
白子游不由慌起来:“怎、怎?”
“而且这气息不对劲。余临渊应当是清醒,只是借不出自己力量。他大概是想办法从别人那里偷点过来,胡乱塞给本尊。”
“也就是说,临渊如今身中禁制,受制于人,连消息都传不出来。”小仙君神色严肃,沉吟道,“如果能知道他身边人是谁,或许可以推断出星沉山到底出什事。”
下下牵动着藏在深处某道刻印,似乎有人在轻轻叩门,礼貌而又执着地问自己讨要着什。
余临渊:“?”
余临渊瞄眼跟在身后蓝衣仙仆,眸光闪动,突然捂住嘴,撕心裂肺咳嗽两声,毫无征兆地倒下去。
牧逐流被这下惊得魂飞魄散,当即冷汗顺着脑门子就下来,仿佛已经见到人头落地未来。他连滚带爬地扑上去握住余临渊手腕,毫无保留地疯狂输送起灵力来。
望舒仙君闭着眼睛,感受到涓涓细流般灵力涌入体内,随手引,股脑儿地塞给识海深处叩门家伙。
“说来也巧,他偷过来力量本尊十分熟悉。”温千晓越说越萎靡,垮起张脸,“就是不久前见过那个贼眉鼠眼、令人生厌小子。”
“牧逐流?他是丹霞仙仆,那临渊岂不是被丹霞——”
白子游话未说完,就被温千晓连扯带拽弄过来抱在怀里。魔尊大人把脸埋进他颈窝里,委屈道:“阿霜,本尊沾到他气息,本尊不干净。”
·
聆音境内。
小仙君坐在团蒲上,紧张地瞧着闭目入定魔尊。
片刻之后。
温千晓睁开眼,神色古怪,低头看眼自己掌心,好像很是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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