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魔尊大人半点也不着急,就等着牧逐流自己吓破胆落荒而逃,还顺手薅把白子游头顶上白色小花。
白子游:“!
他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魔尊是怎花不到半个时辰工夫,就从万里之外孽海赶到这里。
真是活见鬼。
丹霞还特意交代过自己,要在惊动魔尊之前捉住白露。如今看来不仅失败得彻底,恐怕连小命都难保。
温千晓安抚完自家道侣,抬眸望向那惶恐不安蓝衣仙仆,朗声道:“本尊与望舒仙君有过约定,将白露暂时送到云境疗伤,年后要完好无损地归还回来。你既是丹霞仙仆,那便是在替丹霞做事。埋伏在此,擅自撕毁与望舒约定,也是丹霞意思?怎,余临渊是死,竟让个小辈这样蹬鼻子上脸?”
他到底还是将白子游说那些话放在心上,适时地问候下望舒仙君,看似无意,实则在试探牧逐流反应。毕竟还有个狐逍遥呆着星沉山,若余临渊真出事,自己这好兄弟恐怕也凶多吉少。
温千晓刚落地,脚跟还没站稳,就被浑身都是草屑小仙君扑个满怀。
“你怎才来!”
听着凶巴巴,但实在没什气势。
温千晓顺势把人搂紧,轻轻掸去他头发上草屑,好声好气道:“是本尊来迟。须弥戒里有幽州买来花糕,会儿给你当作赔礼,好不好?”
白子游把脸埋在他怀里,委屈劲儿忽然上来,闷声道:“就盒花糕?”
牧逐流心里咯噔下,须臾,开口道:“与白露有旧怨,狭路相逢,自然分外眼红。什约定不约定,仙君之间事,跟有什干系??”
“哦?原来是旧怨。”温千晓轻声细语道,却重重咬住最后两个字,尾音微扬,“本尊道侣岂是随便什人都能欺负!?既然你亲口承认有旧怨,那本尊今日要你狗命,你家主子也无话可说!”
牧逐流哑口无言,额上冷汗滴滴滚落,不多时便汗湿衣襟。
温千晓睨着他,心道可算是唬住。
丹霞能够在魔物之间凶名赫赫,那孽海魔尊在仙君之中威慑自然也是毫不逊色。别说站在这里是真假难辨躯壳,就是道虚影,也没几个仙君敢直接冲上来动手。
“两盒。还有别零嘴点心。”温千晓不由失笑,“阿霜,桃花潭底下那些宝贝都被你搬空,本尊如今两袖清风,实在没什东西可以送你。”
小仙君动动,稍稍扭过头,脸颊紧贴在他胸口,听着那声声倍感心安心跳,小声道:“有。”
“嗯?你想要什?”
白子游抬手指:“要他命。”
牧逐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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