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我是想疏导自己转直,喜欢男人是吗?”柳沁音原本就红润的眼睛再次含满了泪,她哑声笑了,笑的委屈:“如果我说,我——”
“我是为了告诉我自己,喜欢同性并没有错,劝慰我自己跟随内心,摒弃世俗眼光变的勇敢些,你信吗?”
这是她从未宣之于口的心事。
也是与乐清怡心中所想完全相反的一个回答,乐清怡久久未回神,原来那会,面冷少言的柳沁音就已经动摇了。
“哪敢不信呢?”
乐清怡原本止住的泪又往下落:“那会的我哪敢抱你啊一晚上跟你说的唯一一句话,我都要在心里酝酿半天。”
柳沁音抿唇无力的笑了笑,声音中透着无可奈何:“那你知道我为了遮住对你的喜欢,有多累多费劲,心里有多不好受吗?”
每次头也不回的坚定走在前,不就是理性和感性的反复拉扯,早知最后扛不住,还不如早点妥协,这样就能陪乐清怡多一年。
“我知道,那次你生日我送你回去,在你床头看见了,你接受不了自己喜欢女人。”
明明过了很久,可回想时,当下的每一个细节乐清怡都记得,包括那本刺痛她心的《性取向疏导咨询法》。
陪伴在身边,陪伴着度过个很多挫败又无奈的夜晚。
乐清怡在身后看过无数次柳沁音轻颤的双肩。而柳沁音在前也听过很多次乐清怡轻声啜泣的声音。
一个为不能抓住梦想而哭。
一个为不能拔得头筹而哭。
初识那一年,是疏远是不熟悉也是逐渐靠近彼此的一年,当她们愿意在对方面前流露出脆弱时,就已经不知不觉向对方敞开心门。
乐清怡在柳沁音唇上落上柔柔一吻,是安慰也是欣悦:“我很开心,前所未有的开心,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所以我总是说你书呆子。”柳沁音别过头,委屈的抿弯唇角:“你什么都不懂,就那样一根筋的自
柳沁音明白乐清怡这句话指的是什么,她再次无奈的笑出来:“你从没问过我,你怎么知道我看它的目的是什么”
一开始,她们就缺少沟通。
“嗯?”
乐清怡愣了愣。
说实话过了这么久,她也没想过有一天会与柳沁音躺在床上,说这些最开始的事情。
即使每晚的对话不超过五句
“现在想想我确实像个傻子。”乐清怡抬手抚去柳沁音眼角的热泪,似感慨:“那会在后面看到你偷偷哭,其实,我就应该鼓起勇气去抱抱你。”
“你要是敢抱我,你就不是乐清怡了。”柳沁音苦涩的笑了笑。
很多事情,现在回头去想,她才想的更通透明白更敢去承认些,那会二十出头的她,或许真的有那么一刻,是希望乐清怡能抱抱她吧。
“对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