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清怡满脸疲惫，声音带着酒后低哑，明明在笑，却又
杯杯
往下喝。
人生可不是小说。
哪有那
多不折自尊心。
分钱没花，还能保住柳沁音事业，低声道歉，雪中下跪又算什，磕头她都能接受。
生活面前，尊严算个屁。
这两字，没想象中那般难熬。
比起时晴满脸震惊，乐清怡表情没什太大变化，人旦变通透，就会被打磨沉默且麻木。
“你是不是脑子傻掉
！”
时晴气不过拍下乐清怡脑袋，力度不小：“就算你不帮柳沁音，柳沁音自己也会有办法，你又是何必呢？”
言下之意很明显，何必丢弃尊严。
为不让乐清怡多想，时晴跟着音乐开始摇晃，漫不经心扯开话题。
“你这次去英国，不会把所有身家都给那小两口吧。”时晴开玩笑道。
乐清怡冰润唇沁在清辣酒意中，轻飘飘句：“
这点人家不缺。”
“胡说，你那点也不少。”
时晴知道对面肯定是为难她，但又不好直接问，怕气氛过于沉重，她用肩轻碰下乐清怡：“说来听听呗，还追过方岁欢演几部戏，对她比较好奇。”
乐清怡也是越成长才越明白，对于她这种身后空无人，无人帮衬身份来说，很多东西其实点都不重要。
习惯就好，习惯就好。
可乐清怡要是无动于衷，那她就真配不上柳沁音如今腔孤勇。
“这些年丢下自尊还少吗，早习以为常。”
乐清怡无声笑。
之前百般委屈如今字不提，她身上青春棱角早被磨平。
“都三十，要是再看重像尊严这种摸不到东西，不就越活越回去。”
乐清怡往旁挪下：“这次去没见到她。”
那就是郑妍？
时晴明显有话想说，但又忍住，单看平台上那些照片，就知道这个人不是个好打发主。
时晴变严肃不少：“她让你干什？”
“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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