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沁音下车，
声不吭
接过小女孩怀中炮筒，底部灰尘在她白色羽绒服留下显眼道道黑痕，她费力将炮筒放上小推车后，老人情绪激动摆手道谢，还从口袋拿出块皱皱巴巴小方巾，不停地对着柳沁音衣角比划着。
这才发觉老人是聋哑人。
柳沁音眉头不由微微蹙起：“谢谢。”
她回眸看
眼旁边不说话小女孩，神色没有太大变动，冻发红手指自然接过方巾，在自己羽绒服上象征性擦擦。
自始至终，虽冷漠，但也没有多余嫌弃之情流露在面部，就在她转身准备回车上时，小女孩突然开口：“
柳沁音泰然回复：“去拿吧。”
小女孩依旧没有说话。
——其实。
想拿就直接拿，根本没必要问她。
怎
会有这朴素人…
柳沁音略带疲惫眸光蓦然望向窗外，个扎着双马尾，眼睛水灵灵小女孩，小脸被冻紫红，正神情胆怯地望着她。
骗子？
还是讨钱？
她第反应如此。
柳沁音直直身，在外人面前身上特意端起清冷范又跑出来。
去。
“谢谢，不需要。”
柳沁音敛敛本就落寞眸光，暂时没有闲心与他人说笑。
重新坐回车内，微信已经被各种祝福语疯狂刷屏，她开始漫不经心挑选回复，也不知道是回有些烦，还是因为另外个手机自始至终都没有收到任何消息。
她搁下手机。
继续保持缄默，她坐在车内看着老小挪动炮筒，老人腿似乎有点问题，几步路走异常艰辛，女孩年纪小力气明显不够，却拧着眉使劲往前拖，身上有着与年纪不符早熟。
还真够犟。
她心神不由微动。
懒得动，但又看不下去。
算，好人做到底吧。
她当下并没有放下车窗，视线警惕性顺着小女孩往后打量眼，后面站着应该是小女孩奶奶，老人也是脸朴实憨厚看着她。
她们身上穿棉服都已经失去原有色泽，看得出是有些年头，而且裤子上容易磨损位置多些碎补丁，身后小推车上放不少已经燃过烟花炮筒。
柳沁音瞬间明白对方意思。
她放下车窗，眼眸平淡反问道：“是想要车后面放那两个炮筒吗？”
似是因为柳沁音表情过于冷清平静，小女孩只是点点头，却不说话，老人在身后露出不好意思笑容，布满老茧两手紧张不停揉捏。
目光失焦般望着天空。
以往高悬于天上明月，今晚在色彩缤纷黑夜中也黯然失色，显得格外孤独。
——
“噔噔。”
车内安静被突然敲叩声扰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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