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他怪我偷听,不安地抓住他胸口的衣服,嗯了一声。
他沉默了一会儿,说:“我答应过你不做这种事,但那是有前提的。”
“温子卿碰到了我的底线,我不可能放过他。”
原来他说的是温子卿……
“他现在在哪里?”我问。
……
他声音淡漠,听不出任何情绪,但说话的内容还是让我不可避免地后背一凉。
周沉以前在家从来不会关紧书房的门,好让我随时可以进去,最近几天却总是把自己锁在里面。
我直觉他有什么事不想让我知道,原本以为是生意上的事便没有过问,今天看来,好像比我想的要复杂和危险。
我敲了敲门,里面的说话声戛然而止。
不知道是不是许行泽的话冲击力太大,我做了一个奇怪又吓人的梦。
我梦到他和温言结婚,而我变成三四岁的样子给他们当花童。婚礼结束后,许行泽把我抱起来朝着温言说:“小屿,叫妈妈。”
太可怕了。
我一下子就吓醒了。
醒来之后我发誓,一定要找个机会对温言说:“千万别谈恋爱,单身是最好的。”
沉。
他正从背后圈着我给我吹头发,边吹边说:“我倒是觉得不奇怪。”
“为什么?”
“因为缘分不讲道理,发生什么都不奇怪。”
说了像没说一样,我仰头用半湿的头发蹭他下巴,说:“温言学长一看就很难追。”
“逃出国了,我正在找。”周沉安抚地拍了拍我的背,“这件事交给我,你就当不知道,好吗?”
我心里涌起一股无法言说的滋味,酸酸涨涨的。
“先生……我
过了几秒钟,周沉把门打开,神情与平日无异,声音也很温柔:“怎么起来了?”
“我……做噩梦了,害怕。”我垂下眼,轻轻拉住他的手,“你陪我睡。”
他犹豫了一下,到底还是没有拒绝,牵起我回了卧室。
床上还留着体温,周沉帮我把被子盖好,自己也躺了上来。
一路上我都在想要怎么开口询问,却听见他主动说:“你听到了吗?”
我想下楼去喝口水压压惊,路过书房发现里面灯还亮着。四下静谧,周沉的声音清楚从门缝里传出来。
……
“不管用什么办法,把人找到带回来。”
……
“弄伤可以,别弄死。”
“你也很难追。”周沉低头亲了亲我的额头,“还难养。”
“每次刚好一点就出乱子,生怕自己变得健康一样。”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我这把年纪天天跟着你担惊受怕,再这样下去,早晚吓出个什么好歹。”
我心虚,“这又不能怪我……”
“不怪你。”他吹干了我的头发,把我塞进被窝,“怪我,给自己找了个小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