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手机被丢在医院,周沉前几天帮换新,目前通讯录里只有他输进去【周沉】。
反正孑然身,也没有什人需要保持联络。
没有。每天出门再回来也没有任何异样。
昨天还带回束栀子花摆在床头,说可以助眠。
“可能是不想让你知道祁殊事吧……”许行泽拍脑袋,“是不是多嘴?”
“没关系,假装没有听到。”安慰他。
许行泽还说他最近打听太多祁家事,他爸妈以为他看上祁殊,差点吓晕过去。
许行泽进门深吸口气,差点红眼眶,第次见他这样。
他先怪不保重身体,又怪周沉拖到现在才告诉他。
然后他骂祁殊半个小时。
周沉哭笑不得,给他杯子加满橙汁,说要回书房看文献,让们两个聊。
周沉前脚走,许行泽后脚就压着嗓子说:“你知不知道,祁家最近乱套。”
来到夕照里第二天,做噩梦,醒来时月亮高悬,枕头湿大片。
梦里又被关在那间漆黑地下室,鲜血从身体里缓缓涌出,在黑暗中闪动着妖冶光泽。
无人救。
开房间里所有灯仍觉得害怕。周沉卧室和隔道走廊,他说过失眠和噩梦都要告诉他。
于是去敲他门。
幸亏他是个alpha,否则这事就说不清。
“为你牺牲太多。”他说。
没忍住被他逗笑。
“对嘛,开心点。”他又上来摸头发,“alpha千千万,不行咱就换。”
许行泽陪待个下午才起身告辞,临走前给他新号码。
不知道,也不太想知道。但看许行泽副不吐不快样子,还是配合地问:“怎?”
“先是祁殊公司出点问题,具体不太清楚。然后他不知道为什和祁老爷子吵架,被当众抽拐杖,再然后……”
他瞄眼楼梯方向,继续说:“祁老爷子放话说要把手里几家公司股份都给沉哥……但是沉哥毕竟姓周不姓祁,祁家人怎可能同意?”
“而且沉哥也不缺那点东西……看这老头就是故意给祁殊看。”
“……总之这段时间他们闹得很僵,每次见面都水火不容。沉哥没告诉你吗?”
他穿着身灰蓝色睡衣来开门,没有多问什,拿起床头眼镜戴上去给热牛奶。
直到天边出现第缕晨光,才再次有困意,昏昏欲睡时,脑袋里不再是骇人黑暗,而是周沉重复很多遍“会救你。”
他是个高明心理医生。
第三天,睡得断断续续,但没有做梦。
第四天,见到久违老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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