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说得没错。已经知道自己时日无多,善意谎言并不能起到多少安慰作用。
“所以你仍旧不准备告诉孩子父亲吗?”周医生平平
加上大脑迟钝,这简单句话,都反应好久。
“……您认识许行泽吗?”问。
“家母和许夫人是好友。”周医生说。
哦……上流社会圈子很小,互相认识不奇怪。
周医生给倒杯水,然后俯身探探额头,说:“还好,退烧。”
“所以你不要告诉别人。”不怕许行泽,知道他心软,“求你阿行。”
“……”
许行泽果然还是没办法说更重话,自己生半天闷气,说:“懒得管你。”
松口气:“谢谢你。”
结果半夜突然高烧烧得神智不清,还是没逃过被许行泽送去医院。
第二天下午,挑个祁殊不可能在家时间,回去把琴和行李搬回自己房子。
然后逃回学校,躲祁殊个礼拜。
躲到第七天,发现这根本是对自己种折磨。
生理健康课上说,孕期omega会格外依赖自己alpha。
尤其像这种健康状况不稳定,更需要alpha安抚。
他手指有点凉,触碰时候令感到丝抗拒和不适,这才反应过来他也是alpha。
“你看起来比上次见面时还要糟糕,怎吗?”他问。
也不想总被人看到这副不堪样子,但很可惜,大概不会再好起来。
“你们医生都这直白吗……”试图转移话题。
周医生莞尔:“委婉不定是好事。”
过程记不太清,迷迷糊糊好像听见他跟什人打电话吵架。
第二天在病房醒来,第眼看到居然是周医生。
他依旧是西装套白大褂打扮,正坐在床边椅子上翻报纸。
“你醒。”周医生把报纸放下,推推眼镜,“早上到医院刚好看见阿行在前台办手续,才知道是你生病。”
头疼得厉害,四肢酸软无力,仿佛梦里被人揍顿样,浑身上下哪儿都不舒服。
从来没有这样渴望过祁殊信息素,渴望他拥抱和亲吻,甚至渴望他带给疼痛。
变得极度敏感,只要靠近别陌生alpha,就会头疼恶心整天。
许行泽见不对劲,每天都想拽去医院,没办法只好告诉他怀孕事。
他果然生气,认识这久第次声色俱厉地说脑子有病。
“看你就是活得太舒服,非要自己给自己找罪受!”他气到极点,指着说:“你知道祁家水有多深吗?你以为他们会允许个beta生下祁殊孩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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