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辞没敢抬头,尴尬得多吃了一碗饭。
吃完饭,贺父问他们:“你们领证都三个多月了,打算什么时候办婚礼?”
贺驰说:“听他的。”
又说:“我也想尽快。”
方辞脸上的热意没褪下去过,连着心口也是热的,贺驰在桌子下面牵住他的手。
新婚之夜果然让人印象深刻,方辞第二天醒来,腿根酸得想哭,一整晚瑜伽运动量过大。贺驰将他裹在怀里,亲他肩头的小痣,眼看着某人小乌龟似的往被子里缩。
方辞小朋友脸皮薄,尤其在睡醒一觉以后,贺驰耐心替他按摩,问他肚子还酸不酸,方辞立刻羞得炸毛,把他的手拍下去:“不许说了,再说咬你!”
贺驰正色道:“不是已经咬过了?”
方辞又变成了气鼓鼓的小河豚,偏偏贺老师还不知足,认真跟他总结:“宝宝很棒。”语气就跟夸他项目做得好差不多。
就因为这句话,全面唤醒了方辞的羞耻心,跟贺驰闹了一早上,快到晌午才勉强哄住。
这种大事自然要方辞来决定,不过对于贺驰的形象是种颠覆,家里最独立且出色的孩子,成了家也是个“粑耳朵”,身边叔伯善意地笑出声来,贺父看着自家儿子熟悉又陌生的笑容,也愣了愣。
他肩膀忽然往下塌了些,似感慨般叹了口气。
离开贺家时,贺父当着众人的面给方辞包了个大红包,贺韵当传话筒,嘱咐他们:“定下日子,通知家里一声。”
见重要事情说完,贺父就先回房了,他们只来得及简单告别,走出&
贺家人周末起得都晚,小辈巴不得睡到下午,贺父也是,他年纪大了,晚上偶尔睡不着,就靠白天补补觉,只要公司没问题,他休息的时间还是很多的,一大家子午饭才碰面。
贺父一眼瞥见两人的戒指,刚要张口询问,又看见贺驰敞开的领口:“你脖子怎么了?”
方辞差点呛住,贺驰把纸巾递给他,镇定回复:“猫抓的。”
抓挠痕迹太明显,贺父皱了皱眉,特意叫管家来,让他再检查检查院子里的野猫:“这两天人多,别伤了人。”
贺韵心眼最多,似笑非笑看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