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驰怀里空。
两人盖着床被子,凉风顺着缝隙透进来,贺驰睁开眼,两人视线陡然撞上。
方辞尴尬地笑笑,死命憋出句“早安”。
贺驰哼声,带着刚起床沙哑,从方辞角度可以看到他细微滚动喉结,喉结上还有个很小红痣,荷尔蒙爆表。方辞咽口唾沫,察觉某处精神焕发,多看几眼就能流鼻血。
他暗骂自己:瞧你出息!默默挪动,躲得更远。
晚上,方辞洗完澡先钻进被窝,今天他在浴室呆时间比较久,热气熏得头昏脑胀,想到要和贺驰起睡觉,各种想法如野马在大脑里四蹄撒欢,又被根名为“加班”绳索套在脖子上,感到阵窒息,这事必须要怪到贺驰头上。
他难道不知道睡前说工作两字很阴间吗?他肯定不知道,毕竟是每分钟都计算好总裁大人,估计除睡觉,其余时间都在想工作事情吧?
方辞揉揉自己脑袋瓜,不知该哭该笑,只能默念:自己选人,又不是第天知道对方习惯,现在两人在磨合期,难免有差异,没关系。
他深呼吸两遭,给自己重新树立正确人生观价值观,穿上睡衣坦然躺下。
不知道是不是休息日缘故,贺驰嘴上说着工作,实际并没有行动,桌上小台灯亮起又暗灭,方辞窝在被子里天人交战、提心吊胆,颗心被贺驰高高抬起,又轻轻放下,到最后竟然稀里糊涂地睡着。
贺驰先翻身起来,绕过床去卫生间,方辞蒙着半张脸,瞥见贺驰消失在门边才松口气,他懊恼地抓抓头发,这天天让他怎过?
家里很安静,只有球球在喵呜喵呜地叫着,听到声响,蹲在卫生间门口看他,方辞握着牙刷跟它打招呼,回过头对着镜子刷牙,视线停留在自己脖子上,他觉得贺驰喉结比自己要更明显更突出。
刷完牙,贺驰在房间里换衣服,方辞去厨房找吃,别看他平时懒,在吃饭这件事上却很认真,尤其工作日早上,冰箱常
迷蒙间他似乎听到声很轻“晚安”,像羽毛样落在他鬓角。
难得早早入睡,夜好眠。
第二天,方辞被闹钟吵醒,他平常喜欢把时间往前调十五分钟,这样还能眯会,闹钟果然响几声就停下,他蹭蹭枕头,初冬被子里很暖和,让人不想起床,尤其今天温度格外舒服,像怀抱个暖炉,喟叹出声,他手脚并用地缠上去,脸贴在抱枕上。
过会闹钟又响,“抱枕”动动,还摸摸他头发,方辞大脑停滞瞬间,而后呈现空白状,下子从梦中惊醒,不对,哪来“抱枕”?
他眨眨眼睛,彻底清醒过来,僵直后退足有半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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