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
又不想家里出现其他人……
正想着门铃响
，以为是闻路明忘带什
东西去而复返，下床去开门，没想到外面会是夏奕。
他脸色很难看，甚至有些憔悴，不知道为什竟然想到之前他在门里在门外
场景，生出
种不该有同情，打开门说：“进来吧。”
夏奕沉默地进来，走到沙发坐下，因为懒得动没有给他倒水，只问：“有事吗？”
他抬头看着，目光里憎恶藏都藏不住，“闻老师要辞职，你知道吗？”
知道他在安慰，不惜自揭痛处也要让安心。握住他手，轻声问：“还有七十年吗？”
闻路明愣愣，很久才说：“有。定有。”
其实无所谓。
七十年没有，七年总会有。从来没有许过长命百岁愿望，大概上天认定不是惜命人，于是个劲地折腾。
现在开始许愿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
总归是不样。
最后转移话题问：“……外公身体好点吗？”
“好些。只不过人老，有些问题难免。”闻路明微微叹气，“许漾死直是他块心病，后来他总说是自己害许漾，条年轻生命换个垂暮老人不值得。”
“别这说。”没想到话题会牵扯到这里，低头说，“许漾他……就是个很单纯很天真人，无论那天是谁，他都会去救。”
闻路明目光里流露出丝落寞，轻轻笑笑说：“难怪你那喜欢他。”
复查令身心俱疲，回家后连猫都没有管就直接回卧室，闻路明下午还有工作，不得不回去趟实验室，临走前他叮嘱如果他回来晚，让自己乖乖按时吃药。
“知道。”说。
“微波炉里有粥，吃之前记得热下。不许喝凉水。”他又说。
只好保证：“都记住。你放心。”
他走后想，边工作边照顾会不会太累……或许应该请位护工。
不好受人忽然变成两个，感到抱歉，张张口：“……”
“没事。”闻路明轻声打断。
“对不起……努力过，忘不。”
曾经试图忘记，后来经过这多年才终于明白，有些痕迹终将伴随人生，那不是勋章也不是伤痛，只是某段岁月存在过证明，无论怎努力，它都将在记忆长河中永存。
“那就不要忘。”闻路明蹲下来，很轻地捧起脸颊，动作和声音样温柔，“你和他在起七年，但要和在起七十年。说到底还是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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