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那只小狗检查出犬细小病毒,只坚持几个月就离开。
之后再没有养过宠物。
现在大概很像那只小狗,知道自己时日无多,才更不想要谁怜悯。
“问你个问题,你可不可以不要骗。”
看着闻路明眼睛,缓慢地个字个字地问:“你和夏奕,真结婚吗?”
抬眼看到闻路明眼里克制心疼,牵起嘴角笑下,想让他不要担心。
医生离开后,闻路明坐到床边,像是不敢碰样,抬起手在半空犹豫很久,最后握成拳放回身侧。
“闻老师……”半靠在床头,有气无力地开口。
他看着,问:“疼吗?”
向不爱在他面前逞强,点点头说:“疼。”
后面话闻路明没有说,但知道,他有刻是真实放弃。
只要那刻,足够痛苦生。
他照常准备婚礼,和夏奕起去求签。如果不是这场意外,有些话他或许永远不会告诉。
哪怕是现在,他以为在昏迷,才会对说出真相。
那呢……将永远在遗憾中煎熬到死。
空气沉默片刻,闻路明淡淡垂眼,说:“递交材料,还没有登记领证。”
——不知道该不该庆幸,alpha和omega结
胃疼,头疼,手术创口疼,身上伤也疼。
“生病为什不说?”闻路明轻声问。
他声音很久没这温柔过,鼻子酸,没出息地落下眼泪,“不想你可怜。”
小时候,曾在个雨天傍晚捡到只脏兮兮小狗。它趴在路边,身上白色卷毛沾满泥浆,后腿瘸条,看起来又脏又可怜。抱它回家给它洗澡,可它变干净后仍然不愿意亲近,哪怕拖着条瘸腿艰难行走,也不愿意让抱。
给它搭小窝,买牛奶和宠物罐头,但它总是食欲不振,副病怏怏样子。小时候不懂,言颂出差回来看见才说它可能是生病,带着和狗起去医院。
他怎忍心?
想睁开眼睛问问他,闻路明,你到底怎忍心?
可是刚张口就剧烈地咳嗽起来,胸腔里憋着那股气争先恐后地向外翻涌,咳到大脑阵阵嗡鸣,肺里像是被火点燃。闻路明慌忙按下床铃,医生和护士很快进来,里里外外地将围起来,闻路明不得不退到旁。
再次接受复杂繁琐全身检查,像条砧板上鱼被他们翻来覆去地摆弄,到最后对闻路明那点脾气也被耗光,全身只剩下疲倦和疼痛。
终于医生摘氧气罩,说暂时脱离危险。躺在病床上,疼得冷汗直冒,生理性泪水顺着眼角缓缓滑进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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