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言颂这急,连夜派架私人飞机过来把接回去。因为肋骨骨折,路上只能仰躺在病床上看天花板,从病房到飞机,从飞机到车里,再从车里到病房。
听到闻路明打电话跟学校请假,又打电话给助手叮嘱实验室事,虽然内心自责,但让他不用管回去上班话却说不出口。
到底还是自私,脆弱时候总希望有人陪在身边。
“闻老师……”天蒙蒙亮时,病房里终于只剩们两个人。“你晚上没合眼。”说。
闻路明摇摇头,“没事,做实验时候也经常熬夜。”
垂眼看向自己胸口,看见病号服下绑着固定带,试着说话,只能发出微弱气声。“司机呢?”问。
“司机没你伤得重,已经出院。”闻路明说。
“闻老师……”注意到闻路明眼底血丝,心脏某处泛起密密麻麻酸涩,“对不起,让你担心……”
毫不怀疑自己躺多久,闻路明就在旁边守多久。他轻轻地摇摇头,说:“你没事就好。”
“头疼……”
。
所有感觉都消失,只剩下痛。
从小都不是个坚强人,饿会喊,痛会哭,但现在喉咙好像被什东西堵住,想哭却发不出声音。
昏迷中仍然想着个人名字,想痛成这样,他怎还不来安慰……
……
他坐在床边,衬衫起褶皱,头发也乱,心里莫名痒痒,冲他很轻地勾勾手
除肋骨疼痛,脑袋也又晕又痛,没记错话,晕倒前头撞到什东西,还流血。
闻路明握住手,安抚地揉揉,回报给他个努力挤出笑容,说:“想回家。”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眸光暗暗,说:“你家里人打过电话,会派人来接你。”
“家里人……哥吗?”皱着眉头自言自语,“他怎知道受伤……”然后想到什,又看向闻路明,问:“那你呢?”
闻路明看着,沉默片刻,说:“陪你起。”
仿佛有所感应,听到他声音,很轻地叫名字。缓缓睁开眼睛,视线聚焦,看到面前熟悉脸,以为自己痛出幻觉。
惨白灯光下,闻路明坐在床边,脸色从未有过难看。他眼睛眨不眨地看着,直到看到睁开眼睛动动嘴唇,紧皱眉头才微微舒展些。
“还痛吗?”他声音干涩,仿佛很久没有喝过水。
点点头,想说话发现自己胸腔闷闷,需要很用力才发得出声音,然而只要稍用力,胸口就会传来阵钝痛。
“你肋骨骨折,需要静养。”闻路明皱着眉说,“万幸没伤到内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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