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路明大概也是看试题看烦了,干脆放下手里的事情,好整以暇地看着我,说:“我猜你也叫过老师伏地魔。而且是那位没有头发的逻辑学齐教授。”
“嗯?”我捕捉到不对,“你知道我是学什么的吗?”记忆里我几乎没有谈起过大学时候的事情,更没有说过自己的专业
“敷衍。”我蹲下来继续跟猫说话:“看见了吗宝贝儿,alpha的嘴骗人的鬼,以后离他们远一点。”
贝儿吃饱喝足,赞同地晃了晃脑袋。
临近期末,闻路明又有了新的工作。睡前我去书房找他,发现他在给本科生出期末试题,电脑屏幕上满满都是我看不懂的化学反应式,而闻路明眉头紧锁,盯着屏幕一副忧国忧民的样子。
“怎么了闻老师?”我伸手过去捏了捏他眉心,“愁成这样。”
他抬头看向我,摘下眼镜按了按太阳穴,说:“在想怎么能让学生通过考试。”
我和闻路明在村子里玩到假期结束,临走前隔壁大叔给我们带了很多山里的特产,闻路明问我要不要给家里带一些,我摇摇头,想也不想地拒绝:“不要。”
我连家都不想回,更别说给他们带礼物。而且二老不在,言颂只会说我玩物丧志。
回去后我第一时间把贝儿接了回来,几天不见别说还怪想这个小家伙。贝儿对我积攒了不少怨气,喵喵喵叫个不停,给它开了个罐头还不消停。
“没见过嘴这么碎的小猫咪。”我蹲在它面前,摸了摸它的鼻尖说,“吃都堵不住你的嘴。”
贝儿又喵了一声,我说:“还敢顶嘴,小心闻老师没收你的毛线球。”
我想起上学时候流传已久的笑话,打趣着问:“化院真的是我们学校毕业率最低的院吗?”
闻路明嗯了一声,说:“近两年学校有规定,不允许挂科率超过10%,所以题很难出。”
我看着面前一脸严肃的年轻教授,忽然产生了多年前被期末考试支配的恐惧,不禁打了个寒颤说:“你的学生一定很怕你。”
闻路明默认了这个事实,平静地说:“他们背后叫我地狱守门员,我都知道。”
“你要感谢你这张脸。”我轻嗤一声,“不然你原本该叫伏地魔才对。”
“你几岁了?”闻路明刚好路过听见,问我说。
我抬头故作正经:“二十八,身高一米八四,体重六十四,三围98-68-93,这位先生还有别的问题吗?”
闻路明随意瞟了我一眼,说:“最多95。”
“看不起谁?”我腾地站起来,“我每周都去健身。”
贝儿也替我帮腔,冲着闻路明喵了一声。这个家里闻路明势单力薄,哪怕自己占理,面对一人一猫也只能妥协,认命地说:“知道了,你9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