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了点头。
闻路明端来一杯水,顺手摸了摸我的头顶,“头还疼不疼?”
我接过水杯,说:“疼。”
他微微皱起眉头,手掌贴在我额头上一下一下抚摸,像小时候守在我病床边难得温柔一次的言颂。
我眷恋着这样的温存,身体里的躁动也渐渐平息下来。
慢吞吞喝完一杯水,闻路明替我盖上被子,自己去卫生间清理。我累得发困,加上酒精还在血液中肆虐,没多久就昏昏欲睡。半睡半醒间感到有人用热毛巾帮我擦洗身上的污渍,动作轻柔和缓,还小心地避开了伤口。我的眼皮重得睁不开,嘴里发出连自己都听不懂的呢喃。
“睡吧。”那人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