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抬眼时刚好撞上闻路明目光,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看眼神仿佛欲言又止。
“嗯,也吃好。”闻路明收回目光,说。
“你们吃完先去忙,上午没课,还能偷会儿闲。”张文依旧大咧咧。
“那回见。”
“回见,改天起吃饭。”
张文冲挤眉弄眼,“你家那位。不是说毕业就结婚,那时候出国读研,也没喝上你俩喜酒。”
结婚……
喜酒……
笑笑,假装喝汤,垂下眼说:“挺好。”
“你呢,结婚吗?”
“哟,闻老师。”张文这才看见对面闻路明,显然他们并不是很熟,“早。”
闻路明颔首:“早。”
张文继续转向:“最近忙什呢?”
“没忙什,闲人个。”说。
张文咂舌:“怪不得这多年没见,还跟大学刚毕业似又年轻又帅,不像,都快被生活折磨成糟老头子。”
说话总是很从容,完全没有因为“简陋”和“不好意思”生出窘迫感觉。
怀疑哪怕俩蹲在马路牙子上啃馒头,他也能云淡风轻地说,“今天西北风味道不错。”
被自己不着边际乱想逗得想乐,掩饰地低头清清喉咙,笑着看向闻路明:“那闻教授下次请吃点别?”
他愣下,似有些无奈地笑:“好,定。”
问他昨天实验怎样,他说切顺利,今天可以回家休息。
“好。”
和闻路明前后走出餐厅,不说话,他也不说。
今天来学校大概是个错误,让意识到有些事情就算忘,也会有人帮记得。何况并没有忘。
“结。”张文没看出异样,喜滋滋地张开左手给炫耀他婚戒,“去年结。”
“恭喜。”
抽张纸按按嘴角,把纸团在手心里放在桌下,不自觉摸摸自己无名指。
空空荡荡。
“闻老师,吃好。”
笑:“你也年轻。”
“嗐,”他摆摆手,“甭管长相年不年轻,反正直待在学校里,心态是挺年轻。那天碰见大刘,毕业转行去做广告,现在头发都快掉没。”
张文上学时候就话多,现在当老师,话还是那多。
“欸,那谁呢,最近怎样?”他又问。
“谁?”时没反应过来。
话音刚落,身后传来道洪亮声音:“言乔?!”
转过头,看见大学同班同学张文,正端着餐盘找位置。
没记错话,他博士毕业后回到学校,又当们专业老师,算算也好几年没有见过面。
“你怎在这儿啊?”他大咧咧地坐在旁边。
“来给闻教授送东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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