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或许不能弄死你，但
想弄死他，沈之森心里这
想着，脸上
表情不由自主地也跟着阴沉
起来，水杯放回床头，不轻
声碰撞，舒襄拧着眉头看过去，有几滴水珠已经溅落在桌面上，他看出沈之森隐忍着怒气，头低还是妥协，“沈之森，可以跟你走，但没有做错事情。”
沈之森心头颤，然后才是觉得疼，他从来都没有觉得舒襄做错过，他只是觉得舒襄锋芒太露，往往扎不到别人，扎自己。
明明可以有更好解决方式，甚至可以不必使舒襄丢签约，可是因为拗不过，所以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跌到遍体鳞伤。
沈之森窒息得快要背过气来，舒襄却翻身下床，“洗完澡再走。”
浴室内传来水声，伴随着水声还有舒襄不停震动手机，沈之森原先还只是在远处默默地看，后来还是走近把手机捞起来，尝试着输入四个数字，果然手机屏幕已被解锁。
舒襄睡不稳，大概只睡三个小时就悠悠转醒，醒来就看到沈之森支着额头坐在他床边休息，刚想习惯性地去拿手机，就被沈之森轻声喝住，“别动。”
伸出手又缩回去，舒襄开始慢慢捋清楚思绪，他想起他刚刚那场荒唐直播，当然他也不后悔，他下巴随着沈之森起身而往上抬，结果沈之森只是走去不远处热水壶那里给他倒杯水，他也没有让舒襄伸手意思，而是把水杯凑向他唇边，示意他张嘴。
沈之森这水给恰到好处，舒襄咕咚咕咚连灌好几口，沈之森皱着眉头苦笑，“给你水是让你漱漱口。”
“把衣服穿好吧小襄。”沈之森接着说：“跟回家。”
舒襄这才发现自己还处于个衣衫不整状态，沈之森去床边捡起被他踢掉裤子递给他，“小襄，你浑身都脏兮兮。”
沈之森又是愣下，然后看到来自姜准无数个未接电话，以及他最后条发送过来消息，“需要去找石蔚问问清楚。”
沈之森划过这条消息，下面就是来自助理小陈消息，大概是石蔚助理，无非就是些威胁话，当然也有利诱，想要舒襄主动道歉，承认自己造谣，价钱好商量之类。
沈之森知道舒襄定是要死扛到底，都说他是把贱骨头，可是沈之森却知道从小讨吃讨喝舒襄难得有点骨气，正欲把手机放下，浴室门却“矿”地
烟酒轮番轰炸后又吐通，身上注定是恶臭难当，舒襄自己掀起自己衣服下摆闻闻，“会儿去洗澡。”
“先跟走。”
“不。”
“你得罪石蔚，跟待在起好些。”
“怎，他还能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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