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襄过好会儿才把沈之森这句话给消化完毕,沈之森给他留个充足缓冲时间,然后才说:“阿姨是肺癌晚期,人马上要不行,她也是个苦命女人,临走前唯愿望就是想要见你面。”
姜准松开舒襄,只是脑袋还垂着,似乎是觉得刚刚落泪太过丢脸,没受伤那只手捂着眼睛捂很久,声音也透着刚刚哭泣过沙哑,“石蔚没把你怎样吧?”
“没有。”舒襄简单地回答。
“他没有碰你?”
“没有。”舒襄回答已经趋近不耐烦,姜准终于抬起头,浓黑睫毛上还挂着残留泪滴,他像是自己在跟自己说:“不会走。”.
这里肯定是不能再住,舒襄决定提早回家,姜准定要跟着他,那他便带着姜准,他需要提前给他爸打个电话,让他爸赶紧从沈之森住处离开,也省得他再和沈之森打个照面。
好好跟他说,妈逼人就范算什好汉。”
居然没有人再敢讲话,舒襄看眼这地狼藉,突然觉得这叫什事儿,都是因为石蔚不明不白来闹这场,退租之后还得赔钱。
“滚啊!”舒襄看着眼前像木桩般定住四人。
“舒襄,你别后悔。”
“不后悔,滚。”
电话接通,却是沈之森接,这倒也在舒襄预料之中,略微有些尴尬,舒襄咳声,“那什,这两天要回去,让爸回家吧。”
沈之森没有应答,只说:“小襄,刚好要找你。”
“你先别回家。”沈之森说:“来趟O市中心医院,和你爸也正要赶过去。”
老不死气人归气人,舒襄还是不由自主地心头紧,“他怎?又犯病?为什要跑那远去看病?”
“不是你爸,是你妈。”
总算是安静下来,石蔚带着他那三个走狗下楼,车子传来发动机嗡鸣,因为是好车,所以格外好认。
舒襄撒谎,虽然当初他确实是沉迷于石蔚肉体,但裸照这种东西他还真是没有。回头看眼姜准,姜准手心还在往下滴血,舒襄瘪气,也没有再骂他欲望,皱着眉头命令他摊开手掌。
这人把拳头攥得死紧,舒襄用尽全力也还是打不开,他“草”声,“你在这儿等着,去给你买药。”
可是姜准不放他走,带血拳头终于摊开攥住舒襄手腕,然后舒襄就被他裹进怀里,胸腔闷得慌,简直要被他勒断气,怪异抽泣声传来,舒襄颈窝很快变得濡湿片。
心软,同时又疼得慌,舒襄忽略自己身上那几个血手印,有些笨拙地在他肩膀上拍拍,“傻b,你人生你自己做决定,没人能逼迫你,听见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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