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渡之坐直身躯,他有种预感,温如玉接下来要说话很重要。
温如玉道:“兄长名为温如金,被宗门分派去伺候内门弟子。他是个隐忍又温吞人,做事也细致,没多久就得到内门弟子赏识,月奉比普通杂役高倍不止。”
“他始终存不下钱来,因为他要养着。小时候并不像现在这般强健,动则生病。每当休沐之时,他就会将宗门赏赐东西换成能用药材带回来。”
“兄长回来那天,便是整个月最期待那天。说出来你别笑话,当时目标只有个——早些好起来,等到九霄仙门开山时,也去走走升仙道。要是能同兄长样,做个杂役就好。”
“兄长入宗门第三年,那年八岁。九月初十,兄长休沐那天,早早在家里等着他。从早上等到晚上,兄长都没回来。想着,他可能有事耽搁,也许第二天就能回来。”
字从温如玉喉咙中溢出竟然如此动听,他反复说两三遍后笑:“是啊,放眼整个修真界,你算是唯朋友。哈哈哈哈!”
温如玉笑得很开心:“谁能想到开始,是真看你不顺眼,想要弄死你?”
谭渡之提起酒壶给温如玉倒杯:“人是会变。”
去年现在,他还不认识小叶子呢,今年现在,就已经离不开他。
温如玉笑阵之后正色道:“谭渡之,你知道来历吗?”
“等宿,第二天早家里就来人。来不是兄长,而是两个外门杂役。兄长就在家里堂屋中躺着,身上盖着条白布。”
“兄长死,九霄仙门对说法是,他误闯禁地,被剑意斩杀。按照他们说法,兄长不守规矩,死有余辜。但是九霄仙门仁厚,会给丧葬费。”
“掀开兄长身上白布,他被剑封喉,伤口寸,横穿他脖子。死时候,他眼睛睁得大大,手里还提着
谭渡之剥粒白果塞到嘴里:“你没说过。”
温如玉道:“是啊,没说,你也没问过。世人只知道温如玉是个散修,却不知道家在何方,遭遇过什事。也罢,今天就说说身世吧。”
温如玉深吸口气:“诞生在九霄城,说起来,老家和你老巢秋水镇离得不太远。”
谭渡之诧异抬头,温如玉竟然在九霄仙门治地之内诞生?他竟然不知道!
温如玉道:“温家和谭家差不多,都是没落修真世家,传到这代时候,家里只剩下和兄长。兄长本想入九霄仙门,奈何他资质实在太差,没能做得内门弟子,只做个内门杂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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