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日光。
“也爱你。”
——正文完——
裴部长脸上架着眼镜，盯着棋盘喃喃自语。
强忍住哈欠，抬头看向窗外。
风停
，太阳沉入地平线之前，慷慨地挥洒着最后金光。
裴昀踩在梯子上，半个身子都消失在窗后。忽然某个瞬间，窗框上亮起彩色灯，然后他弯腰下来，上半身和脸出现在视线中。
看见他口型叫名字，曲起手指扣扣玻璃，在上面画个心。
天色昏暗，整幢房子都亮着暖黄色灯。不同于上次陌生和拘谨，这次知道，那是家样子。
大福卧在门口脚垫上，看见和裴昀进门，站起来懒洋洋地喵
声，似乎在责备们这
晚回家。
客厅角落立着棵高大圣诞树，旁边壁炉静静燃烧，将寒冷阻隔在室外。
裴夫人依旧在厨房忙碌，期间端出盘切好水果让吃，又叫裴昀去把门口彩灯挂上。
“就知道使唤。”裴昀边张口吞掉递来块苹果，边不满地抗议。
……
醒来后没有再说过这大段话，说到后面，声音渐渐小下去。
胸腔里阵闷痛，不知道是因为疲惫，还是因为沉重心情。
裴昀手揽着肩握握，让靠在他身上。
他对着墓碑微微鞠躬，说：“谢谢你把苏迟带到身边。”
“——爱——你——”他说。
无奈哂，“幼稚。”
裴昀也跟着笑，屋里灯光映在他眼中，像流淌爱意。
所有伤痕累累和踽踽独行都被留在遥远昨天。
阴霾散去，风雪平息，他仍是那道日光。
“不使唤你使唤谁，快去。”裴部长端着两罐棋子从楼上下来，“小苏来陪下盘棋。”
“啊？噢……”
裴昀看裴部长要和下棋，立马幸灾乐祸地跑，出门前不忘给使个眼色。
……
“这里……嗯……想想……别急……”
“承诺还和两年前样。会保护好他，会照顾他，永远不会背叛他。请你放心。”
墓碑上照片面带微笑，似乎在说那就好。
“裴昀……”阵寒风吹来，不小心呛出几声咳嗽，“咳咳……们回去吧。”
“好。”他低头帮拢紧大衣和围巾，在额上印下吻，“回家。”
从城市最南到最北，车子缓缓停下时候，已经昏昏欲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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