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昀隔着纱布摸
摸
眼睛，放软声音：“别
依旧想不明白段翊为什
定要这做，也想不明白他背后那个人为什会默许甚至鼓励他这做。他们明明都是alpha。
“关于信息素……”
“苏迟，”刚开口就被裴昀打断，从他眼神中，看到担忧和不赞同，“你才刚做完手术。”
“如果不弄清楚这件事，会不踏实。”说，“可以让周医生抽点血去做鉴定。”
知道如果这时候提出直接抽取腺体液，裴昀定不会同意，反正血液里也有信息素，只做个简单验证应该足够用。
周医生然笑：“最近周不要过度用眼，要多休息，有什不适随时告诉。”
“好。”
送走周医生，裴昀回来坐在床边，看眼神复杂晦涩。
手术前不久，们刚因为腺体，或者说因为段翊吵过架。
“现在怎样，有多少人感染？”问。
裴昀眼眶又红。
他握着手放到唇边，说：“在这里，你看，都是你。”
动动拇指，摸到他唇角。
是。
又摸到他脸，鼻子，眼睛，耳朵……
裴昀想很久，终于妥协：“好，你先休息。”
“疾控中心那边有对策吗？”问。
“从病毒带回来那天起，专家就直在研制相应抗体和药物，战胜它是早晚事情。”裴昀握着手，认真地说：“所以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
“你不是个人，你有，有特别行动处同伴，有国安局，还有整个国家。”他说这句话时候，又变回那个熟悉裴处长，“别想着单打独斗，不同意。”
“……”无法反驳，只好说：“知道。”
他皱皱眉，似乎不太想提起这件事，但还是告诉：“爆炸发生时，实验室所在楼层里几乎所有alpha和omega都感染，共64人。在把伤患送至医院途中，另外有12名医护人员不慎感染。”
“所以beta不会被感染吗？”想想问。
“不会，但他们可以携带病毒，成为感染源。”裴昀回答。
也就是说，这种病毒将与人类共生，直到所有alpha和omega都变成beta。
太狡猾。
都是。
周医生进来时候，意识已经渐渐恢复清明，为防止被突然光线刺伤，眼睛上仍旧蒙着纱布。
他替做检查，看过创口，说手术很成功。
裴昀很认真地向他道谢，周医生说：“要多亏小苏身体素质比较好。”
“宁愿他弱点，省得天天玩命似折腾自己。”裴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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