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天又躺在太阳伞下昏昏欲睡,斜后方那个端枪雕塑突然小声哼起歌。
竖起耳朵听会儿,确定是熟悉声音。
“Quinn?”保持着原来姿势没动,问。
“是
他愣下,无奈笑道:“别套话。该告诉你时候会告诉你。”
收回目光:“看来你也不是很相信。”
“总要对整个TCO负责。”他说。
成年人世界没有无条件信任,也不过随口说。彼此防备,各有保留,才能使双方都获得安全感。
能察觉到,和段翊在互相试探。
“是。”他愉快地笑,“所以你和才是类人,裴昀那套高高在上人道主义不适合你。”
说来说去,还是想同化。这样手段不算高明,但们之间十几年信任放在那里,这无疑是最简单有效办法。
段翊大概是忘,不近人情不仅对裴昀,也可以对他。
“人道主义,不过是精英阶层傲慢罢。”淡淡地说,“从来没有博爱到关心全人类。”
“那就放心。”段翊说,“你不认同话,会有负罪感。”
丝毫不怀疑段翊疯。
所谓承诺,大概是指从前每次感到疲惫和厌倦时,他说“总有天会让你自由自在地生活,不被任何人控制和支配。”
以为那只是句安慰。
“你准备怎做?”没有出言反驳,顺着他问。
然而他好像不准备正面回答,只说:“放心,不会使用愚蠢,bao力。”
这很讽刺,明明们也曾经将后背交给对方。
之后两天,段翊让好好休息,没再带进入地下工事。
国安局线人也没有再传递什消息给,百无聊赖,只能每天躺在房后泳池边摇椅上晒太阳。
段翊有自己事要忙,不能时时刻刻看着,但派几个人轮流跟在身边。
那些人从头武装到脚,各自端着把MK17,不说话不喝水也不动,像几座雕塑。
——会有负罪感,但不会改。
对他笑笑没再说话。
下午回去时候,又感到阵眼花,于是低头捏捏鼻梁,段翊问怎,说水土不服,头疼。
“强行摘除腺体会影响免疫力。”段翊叹气,“明明有更温和办法。”
抬眼看他:“比如?”
用目光表示质疑。
“当然,过程中难免会有些牺牲。”他轻轻勾唇,“你应该不会在意那些人死活吧?”
想想,最终还是没说什,算作默认。
段翊似乎很满意反应,说:“偶尔也会感谢段弘,把你教养得这不近人情。”
“你也不差。”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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