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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吞吞和大爸爸、云霄哥哥块去机场送大伯伯,然后自己也搭上飞往Y城飞机。
十月份,偏北城市都开始下雪,飞机晚点会儿,到时候已经是下午,天灰蒙蒙,飘着雪花。
吞吞裹着羽绒服缩在大爸爸怀里,冻得打摆子,上开着暖气车子才好许多。
程景曜捧着他小脸给他暖着,开玩笑说:“你看,天气这冷,下次就不带你来,小心冻感冒,又要吃药打针。”
程徽笑下:“算,别拘着孩子,看吞吞确实想爸爸,让云霄陪他去吧,注意安全。”
程景曜默瞬,心想哪有孩子会不想爸爸?
“嗯,时间不早,叫护工过来,早点安顿你休息。”程景曜说着便起身。
“你——”程徽突然开口叫住他,“你和云轻,不打算办婚礼吗?趁、趁还能动,还能看眼。”
程景曜:“……们会考虑,但不会为办婚礼而办。”
不少,脸色却比前几天好,知道他应当是熬过来。
只是行动还是不便,得坐轮椅。
饭后,程徽把两个儿子叫去书房,重申遗嘱事,叫他们到时候不必理会程家那些亲戚。
他原本不知道手术室门外那事儿,是那天那几个中年男女口中儿子,亲自来医院负荆请罪,替父母向他道歉。
程徽当初会赏识他,就是看他有能力,为人也不错,料想是上梁虽然歪,下梁却自己掰正,也是不容易。于是也没有苛责他,只是让他“管管”自己父母。
吞吞
程徽怔下,浑浊老眼看向他,缓缓点头:“好……好,你们自己考虑。”
程景暄看向程景曜,想劝他说点好听,又不好开口,朝他使眼色,他又不搭理。
只见他拉开房门走出去,半侧过身留下句:“所以你活久点,说不定就看得到。”
程徽看向门口,浑浊老眼亮亮,点头:“好,好,好……”他努力,活久点。
程景暄看着弟弟背影,笑着摇摇头,将程徽推回卧室。
程景曜本来就没把那几个“亲戚”放在心上,后来打听,是他们听信什网络投资理财平台,把棺材本都亏,还欠债。
于是把主意打到程徽这儿,想着拉拉关系套套近乎,也许程徽随便从指缝里漏点,就够他们还债。
程景曜把这事儿透露给那人儿子,听说对方报警,用法律途径追回资金,并且开始限额支付父母赡养费,暂时将他们拿捏住。
“景暄明天回去,你呢?”程徽看向小儿子,“刚刚听你们说,要带吞吞和云霄去看云轻?”
程景曜点头:“你要是无聊,可以让吞……云霄留下来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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