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们彼此之间只能……客气地问候,礼貌地寒暄,小心翼翼地表露关心。
将手机调成飞行模式叶云轻不知道,伯父又给他发条消息:【爷爷奶奶正式退休赋闲,想加你微信,把你名片推给他们。】
东北C市某小区内,两个头发花白老头和老太太戴着老花眼镜,捧着手机满屋子找信号。
“这手机也没卡,信号也正常,你说,云轻为啥还不通过咱好友验证?”老头道。
老太太扶扶眼镜,说:“急啥?这不才刚发出去,娃兴许搁哪忙呢。”
匆匆而去。
那时候年幼叶云轻还有母亲抚养照顾,但隔年母亲病逝,祖父母和伯父同样只是匆匆露面,然后为难地商量他去处。
祖父母当时基本常年不在家,伯父则在环境恶劣边防地区,伯母是搞外交工作,常年驻扎在国外,自己女儿都交给外祖父母照顾,更别说照顾叶云轻。
于是,明明不是没有亲人他,被程景曜牵回家,分他半床,还有半母爱。
叶云轻知道,祖父母和伯父也难过于亲人逝世,心疼他孤苦无依,只是在国家大义面前,他们摒弃这份私心,选择委屈自己,同样也委屈自家人。
就像他父亲愿意为救灾抢险献出生命样。
叶云轻没办法责怪或怨怼他们,可心里又确实有疙瘩。
加上这些年因为对方工作性质,彼此间来往甚少,感情越发疏远淡漠,原本血浓于水亲人,变成个躺在通讯列表里称呼。
叶云轻说给程景曜听那番“小心眼”、“不原谅”话,是他真心话。
他心里没有怨,甚至十分敬佩他们胸怀和成就,但正是这份敬佩,拉开他们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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