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叶云轻二十二岁生日,程景曜开玩笑说句,既然都到法定婚龄,不如去结个婚。
叶云轻说好。
程景曜当场愣住,叶云轻瞋他:“怎?难道你就是随口说说?”
程景曜确实是随口说说,但没想到叶云轻会真答应,让他措手不及,脑海中预演百种求婚方式完全派不上用场,所谓动人告白也句都说不出口。
于是叶云轻又笑着说:“那要不撤回刚才回答,再给你点时间准备下?”
剩下话音消失,因为程景曜拉低他围巾吻住他。
这是个很温柔吻,也极其漫长。
长到叶云轻感觉有冰冷雪花落在他头顶和脸颊,程景曜似乎也有察觉,抬手给他扣上羽绒服帽子,继续吻他。
长到叶云轻感觉自己揣在对方兜里手被松开,无名指上套上个带着体温圆圈。
程景曜松开他,握着他手从兜里拿出来,呼吸在寒风中有些不稳:“本来想明天再给你,但担心,未必会有比现在更好时机。”
视线,将手递给他。
入夜山上气温更加低,两人戴着围巾、裹着黑白羽绒服在滑雪场散步,看起来有点不正常样子。
但热恋中人不就是这样?只要待在起,大雨中也能漫步,大雪中也能拥吻。
雪地里没有什景,但程景曜牵着叶云轻走出去时候,串串挂在雪道围栏和雪松上小灯突然亮起,如烟花绽放般,照亮眼前路,也点亮叶云轻眼睛。
程景曜看向他:“保护环境,不让放烟花。”钞能力也不能为所欲为。
那怎行?!
程景曜第二天就缠着他去办理结婚登记。
后来本想补对戒指,又怕被拍到会立刻引起诸多猜测,只好作罢
这样气氛和情绪都刚好,又无、人、打、扰时机。
他深吸口气,呵出团白雾,认真地看向他爱人:“郑重地再向你求次婚,你愿意成为法定伴侣,和白头偕老吗?”
叶云轻看着手上戒指,鼻尖微酸,唇角却控制不住地扬起:“就个人戴吗?”
当然不是。
程景曜立刻从另只兜里拿出个戒指盒,里面还有枚模样戒指。
叶云轻莞尔笑:“没关系,很好看。”
程景曜把他手塞到自己羽绒服兜里,牵着他沿着暖黄色小灯往前走。
两人影子被拉长,呼出空气化成白雾,有种昏黄又萧瑟美感。
走几分钟,程景曜回身看向叶云轻:“们明天去滑雪,不带两个小屁孩。”
叶云轻半张脸藏在围巾里,弯弯眼睛:“好,儿童区应该还有别项目,让童舒和柚子带他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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