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在运河上划船晒太阳玩到下午,然后去老城区散步喂鸽子,最后找家露天餐馆吃晚饭。夏天白天很长,不知不觉快要九点,太阳才刚刚开始准备落山。
感冒好得差不多,今天被特批允许喝杯啤酒,毫不犹豫要升装最大杯,林雾秋和宋禹川为陪,也各自点杯。
远处天空染上晚霞橙粉色,运河波光粼粼,倒映着金色夕阳和两岸灯光。回家人骑着自行车从石板路上慢悠悠地经过,还有或近或远谈话和笑闹声,切热闹得刚好。
最重要是,宋禹川和林雾秋在身边。
分开半年好像让更加学会怎样经营这段关系。
想想,说:“好像没有……奶牛可能比较安静。”
宋禹川插嘴进来,说:“那是因为羊饿。”
“牛为什不饿?”问。
“牛吃饱。”
“……”
:“禽兽!”
宋禹川张张口,似乎无法反驳,最后看向林雾秋,反问:“你不是吗?”
林雾秋推推墨镜,淡定地说:“是啊。”
“……”
算是看清楚,这两个人没有个好东西。
也许有部分自由是必须要放弃,比如不应该再随便接受他人爱意,不应该挥霍生命在对自己有伤害事情,不应该把自己丢在没有人地方,任颓丧和不安情绪裹挟甚至吞没……
同样也要失去部分东西,比如酒精和尼古丁带来精神慰藉,比如那些阴郁时刻滋养灵感,再比如来来去去漂亮面孔和温软怀抱。
但得到很多很多,够挥霍生爱。
晚上回家,洗完澡趴在床
林雾秋扑哧声,伸手过来捏捏脸:“怎这可爱啊宝贝。”
不明白哪里可爱,气哼哼地和林雾秋告状:“他总和抬杠。”
宋禹川眉毛横,似乎在质问他哪里抬杠,于是继续告状:“他还吓唬。”
林雾秋也佯装生气,瞪着宋禹川:“快给翎翎道歉。”
“?”宋禹川两头受气,看看又看看林雾秋,说:“你就惯他吧。”
躺回座椅上,拿过包薯片哗扯开,懒得理他们。
小船停在河中央,头顶白云缓缓飘过,像团团绵羊,忽然想起大二那年和同学去乡下采风,路过大片农场,有好多绵羊和好多奶牛,们开车经过,绵羊点也不害怕,此起彼伏地冲们咩咩叫。
想到这里,没忍住主动和他们两个搭话,讲自己遇到绵羊事。
其实以前没有这啰嗦,但现在遇到什鸡毛蒜皮事都想讲给他们听。
“只有绵羊咩咩叫,没有奶牛哞哞叫吗?”林雾秋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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