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那位司机并不关心……拨通时教授留给号码,嘟嘟两声后,手机里传出道冷淡声音:“喂,到吗?”
“出来,你在哪儿?”问。
“在停车场,你跟着路标走,出来之后直往前,车停在
“还没问过你学什,金融吗?”
“不,学纯艺。”
宋家往上数三代,不是商人就是政客,据所知没有人搞什虚头八脑艺术。宋禹川小妈愣下,说:“啊,那也很好。”
正要说什,宋禹川忽然插嘴,淡淡地解释:“祁翎他父母是音乐家和画家。”
没想到他连这个都知道,抬眼看过去,他面无表情地吃饭,看都没有看眼。
回家没。
但愿宋禹川不要太生气,最好像几年前那样,波澜不惊地接受离开。
飞机在轻微颠簸中缓缓升起,虽然外面天还亮着,但生物钟让有些困顿,闭上眼睛戴上眼罩,在邻座催眠般翻书声中陷入沉睡。
好像做个梦。
不,很多梦。
那时候宋禹川二十五岁,比现在更高傲更锋利,也更不会隐藏自己情绪。每次做什事让他看不惯,他都像只碰就炸毛狮子,恨不得巴掌拍死。所以他很少主动和说话,也不太关心事,记忆里都是挑衅他比较多。
再往后又梦到很多别事情,以前,现在,有宋禹川也有林雾秋,碎片样在脑海中闪回。所有无关紧要人好像都被忘掉,最后留在记忆里只剩他们两个人脸。
飞机落地轻微晃动让从睡梦中缓缓转醒,摘下眼罩睁开眼睛,窗外是苏黎世黑夜。
“这早天就黑……”看眼时间,边伸懒腰边喃喃自语,心想不知道时教授开完会没。
对这座城市依然是陌生,耳边半懂不懂语言终于让有来到地球另端实感。拉着箱子随着人流往外走,打开手机,屏幕安安静静,没有信息也没有电话。
梦到林雾秋生日那天,在人群中眼看到穿白衬衫他,他端着杯酒,外套脱下来搭在小臂,脸上始终挂着温和但疏离微笑,直到看见和宋禹川,笑意才有实质。
后来喝醉去阳台醒酒,看见林雾秋个人站在那里,初春微冷风途径他吹向,带来淡淡白花和树木香气,他望着远处,背影像抹遗留在人间月光。
有瞬间,忽然希望这捧月光落在身上。
然后梦到宋禹川。离开前天,像往常样在家吃饭,饭桌上没有人讲话,直到宋禹川小妈问是不是明天动身。
“嗯,下个月开学,早点过去租房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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