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禹川跟着进来,没礼貌地在家环顾周,问:“你就住这?”
——废话。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喝酒,他今天不太正常,废话又多又婆妈。知道住房子在他看来和茅房没什差别,或许他还会觉得是个蠢货,放着宋家豪宅不住,个人跑出来住小破屋。
懒得理他,闭上眼睛翻个身,无声地表示逐客。
宋禹川里里外外看遍终于看够,临走前留下句不冷不热“记得吃药”。等他离开才想起来,他外套还盖在身上。
他声音依然是冷淡,甚至能想象到他皱着眉样子。
咳得止不住,从气管到肺撕裂样痛,眼前阵阵发昏。宋禹川定是个灾星,明明白天都已经快要没事,他非要叫下来吹冷风。
“祁翎?”灾星又叫名字。
“……咳咳咳咳……”摆摆手,艰难地说,“没事……”
宋禹川原本是来兴师问罪,见这副半死不活样子,可能也不太好意思再找茬,想想脱下自己外套给披上,说:“送你回去。”
算,他也不差这件。
想说他省省吧,别来烦就是帮忙,可惜现在浑身酸软,咳得说不出句完整话。
宋禹川力气大,把把搀起来,顿顿,不悦地问:“你怎瘦这多?”
“嗑药。”故意说。
宋禹川愈发不悦:“别胡说八道。”
他把送到家门口,依然没有要离开意思,掏出钥匙开门,自顾自进去把自己扔在沙发上,抓个抱枕抱在怀里,试图蜷成团来抵挡胸腔里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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